如此强大的生命力,甚至在前两天那场倾盆如注的瓢泼大雨中依然屹立不倒。

仔细一想也是,能在这风雨飘渺的山壁存活这么多年,肯定不是简单的小东西

回想起周太医曾经再三叮嘱过的话语,武昌侯深知这些根茎绝对不可以受到任何损伤。

因此,尽管这项工作异常繁琐且需要极大的耐心,但他仍然毫不犹豫地俯下身去,开始仔仔细细地将每一条细小的根茎逐一从石壁上小心剥离下来。

如此细致的活计看似简单,实则极其艰难,哪怕稍微手抖一下,那脆弱的根茎都会断开。

武昌侯用了将近三个时辰,才把那一米多长,纵横交错,极其复杂的根茎全部都拔下来。

其过程有多难,只有他自己知道,当他小心翼翼的把那复杂的根茎埋在土里,终于松了口气。

做完这一切,他脱了上衣,把衣服撕成布条,把盒子绑在身上,再穿好外衣。

歇了一会,他试图爬上去,却根本没有着落点。

他心里焦急,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一时无计可施。

也是巧了,这会儿他隐隐约约的听到几声焦急的叫喊。

“侯爷侯爷,您在下面吗?侯爷……您要是在的话回一声……侯爷……侯爷……”

听到这声音,武昌侯心里一喜,知道是属下找过来了。

他赶紧张嘴想要喊一声,谁知喉头一阵腥甜,一口血喷了出来。

胸口又疼又闷,他居然连喊一声的力气都没有。

好像之前挖双生花时用尽了他所有的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