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此刻更是增添了几分复杂之色。

这是他第一次在沈云舟的身上感受到如此温柔的一面,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他默默地想着:其实,她动手打我也不过只是轻轻一下罢了,根本没有使出多少力气,而且也是因为我自己不太会说话才惹得她生气出手的。

这世上有哪家的女子能够像她这般厉害呢?恐怕整个京城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那些所谓温婉贤淑的女子倒是容易寻到,但像沈云舟这样不仅有着不俗的相貌,还能文善武、智勇双全的奇女子可真是独一无二、独树一帜啊!

越是这样想着,裴砚礼便越发觉得沈云舟实在是好极了,以至于他看向沈云舟的眼神都渐渐地变得黏稠起来,仿佛要将眼前之人深深地烙印在心底一般。

心里已经准备好死的他想多记住沈云舟,就算死了也能记许久。

沈云舟察觉到裴砚礼那异样的目光,只又见他眼神迷离,还以为他是病的而站不稳,于是连忙伸手圈住他的腰,将他扶到床边,并让他躺了下去。

然而,自始至终,沈云舟的双眼始终都紧盯着门外的方向,一刻也未曾移开。

而她也没注意,裴砚礼一直看着她。

就在这时,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传来,房门竟然被人强行破开。

紧接着,几个身穿着黑色夜行衣且面蒙黑巾的彪形大汉手持明晃晃的钢刀气势汹汹地冲进了房间之中......

沈云舟面沉似水,手提那柄寒光闪闪的板斧,如同一座坚不可摧的山岳般屹立在那里,迎接着敌人的攻击。

只见她身形敏捷地闪动着,手中的板斧上下翻飞,带出一道道凌厉的劲风。

她的身手堪称绝佳,出招狠辣果决,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每一招一式都是实打实的杀招,绝无半点虚晃之意,与那些华而不实、只具观赏性的花拳绣腿截然不同。

仅仅片刻功夫,数个身着黑衣的敌手便已纷纷挂彩,鲜血四溅。

然而,沈云舟的呼吸却依旧平稳如初,甚至连气息都未曾有过一丝紊乱。

她牢牢守护在那张床边,宛如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坚决不让这些凶徒靠近床上的裴砚礼分毫。

此刻的裴砚礼则侧身躺在病榻之上,一只手肘支撑着身体,另一只手紧紧捏住被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