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呆到深夜,周义敲开了门。

他的嗓音带着激动,“主子,夫人回来了。”

裴砚礼身子一僵。

抓着簪子跑了出去。

当看到不远处满身狼狈,眼神倔强冷硬的女人后,他眼眶通红,跑过去一把把人抱在怀里。

下一刻,他突然把人松开,后退了好几步,眼里全是厌恶。

“你不是她。”

女人下巴微抬,眉眼凌厉,“裴砚礼,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裴砚礼眼尾泛红,眸子微动。

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抱歉,舟舟,我刚才以为我在做梦,我只是太想你了。”

“能回来找我,我很开心。”

“你要我养的小东西已经长大了,要去看看吗。”

女人皱眉,“不看了,先休息吧。”

她非常自然的进了裴砚礼的屋子。

更是颐指气使的让抬洗澡水,要沐浴更衣。

裴砚礼就站在离她不远处的地方。

等女人收拾干净,穿着寝寝衣从屏风一侧出来。

扔了手里绞头发的帕子,吹了蜡烛,迫不及待的扑过去。

“裴砚礼,许久不见,你想我吗?”

她送上自己的唇,想要缠绵一番。

裴砚礼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刀,“沈云惜,你装的一点都不像。”

沈云惜身子一僵,她压低嗓音,学着沈云舟的样子冷声道,“裴砚礼,你脑子呢?连我都不认识。”

裴砚礼轻笑,“你知道吗?”

“就算长的一样,你身上的臭味还是让人恶心。”

突然屋子里传来一阵丝丝声。

沈云惜眼睛瞪大,身体紧绷,她听过这个声音,那是蛇。

可屋子里怎么会有蛇?

强烈的恐惧让她白着脸装不下去。

就在这时,脚上传来黏腻感,还有软体动物特有的束缚感。

她瞬间鸡皮疙瘩蹿了一身张嘴就要尖叫。

却被裴砚礼用匕首抵着脖子的手稍微用了点力,雪白的脖颈处顿时鲜血淋漓。

所有的尖叫都卡在了脖子。

裴砚礼嗓音漠然道,“知道吗?你生的那四个孩子,已经死了两个了。”

“至于剩下的两个,能不能活,全看命。”

“你说,那两个夭折的孩子会不会半夜到你梦里去哭,哭你心狠手辣,哭你没有人性。”

沈云惜听到孩子死了两个后,脸色煞白,眼神空洞,身体一直在抖。

到底是自己生的孩子,就算没有多少母爱,也还是伤心。

同时她心里怨恨温知言的无能,她已经把孩子好好的生出来了,怎么就无能的连个孩子都照顾不了。

在她走神的这一瞬间,裴砚礼抓着她的脖子冷笑,“你以为你很聪明,你以为你做的万无一失?”

那就好好看看你愚蠢的后果吧。

裴砚礼让人带着沈云惜出了门,大晚上的,街道上全是穿着黑甲的士兵。

他们身上的气势光看着就让人害怕。

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毛毛细雨,如牛毛般轻柔地洒落,落在人的脸颊上,带来丝丝凉意,仿佛是大自然的轻抚。

然而,这细雨却像有魔力一般,渐渐变得密集起来,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

雨水打湿了人们的衣裳,原本干燥的衣物逐渐被水分渗透,变得湿漉漉的。

沈云惜站在街道屋檐下一动不动,宛如被定住了一般。她的目光直直地盯着眼前的景象,仿佛脚下生了根,一步也不敢挪动。

雨滴无情地打在她的眼睛里,模糊了她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