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语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
“我现在真的是里外不是人,连一条活路都没有了……”沈云惜继续哭诉着,“我还能做什么呢?我不过是一个弱女子,失去了一切之后,连活下去都成了一种奢望,我还能有什么作为呢?你也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我只是想来跟你们团聚,只是想着想就算死也要跟你们一起。”
沈云舟不想再听她那车轱辘话。
“既然你不说实话,那就吊着吧,祸害遗千年,想来你的血也流不干。”
沈云惜眼看她真的那么狠心,“急得大喊,沈云舟,你真的不管了吗?”
“你知不知道京城已经乱了,你知不知道裴砚礼病的很严重?”
“我说过,他会早死,一定会早死。”
“就算你救了他也没用,他迟早会死。”
“你知道吗?这些日子多少人给他要再娶,他都不为所动。”
“他还惦记你呢,可你狠心,不要他了。”
“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把那些男人骗的只要你。”
沈云舟眸子微动,背对着沈云惜。
沈云惜眼里带着怨毒,死死咬着嘴唇。
血流的太多,让她身体都止不住的颤抖。
沈云舟嗤笑一声,进了屋子去休息。
沈夫人急的团团转。
她说服庄敏敏,两人一起把奄奄一息的沈云惜放了下来。
母女俩抱头痛哭了好一会。
沈云惜可怜兮兮的说了几句软话,沈夫人就原谅了她所有的罪行。
在沈夫人的强迫下,沈云惜留了下来。
她来了也是同样的待遇。
从来没有干过农活的她在烈日下忍着伤口,暴晒几天后脸上都开始蜕皮。
最让她受不了的是她在辛辛苦苦的干着活儿,沈云舟什么都不做,一天就躺在地头的树荫下,跟监工似的看着他们
而她也彻底没了耐心。
第四天中午,她摇头栽倒在地。
沈夫人哭天抢地,愣是用那瘦弱的身子背着沈云惜,把她送了回去。
一路上她累的气喘吁吁,双腿发软,愣是坚持着把沈云惜背到床上才瘫软的坐下。
沈云惜立马睁开眼睛坐起来。
她白着脸,眼里都是仇恨,捂着肚子咬牙切齿道,“母亲您想不想再过以前的日子。”
沈夫人本来见女儿醒来,还准备高兴。
现在听她这么说,咽了咽口水道,“你的意思是咱们家能翻案吗?要是能翻案的话,那依着你父亲跟你兄长的本事,相信用不了多久,咱们的日子就能回去。”
沈云惜嘴角勾着怪异的笑,“母亲,你还是这么天真,咱们家哪里还能翻身。”
“我的意思是靠咱们自己的本事过好日子。”
沈夫人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小心翼翼道,“咱们?咱们妇道人家能有什么保本事,惜儿,你,你要不再把话说明白一点。”
沈云惜一把抓着沈夫人的手,“母亲,您今日亲自做饭吧,父亲肯定高兴。”
、沈夫人的手跟被烫了似的要撒手,可沈云惜就是不放。
“母亲,您可要想清楚了。”
“要后半辈子就在这泥坑里挣扎,还是想着做回以前的夫人,过着锦衣玉食,丫鬟婆子伺候的日子。”
“女儿不会逼您做决定,可您要想想,父亲的感情真的值得你这样做吗?这些年父亲根本就没有把你放在眼里放在心里。但凡要是他真的疼你,也不会让您做着这种苦力,而让沈云舟享福。”
“您看看咱们都晒得脱皮了,沈云舟还能那么闲,您心里能过得去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