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所有的算计,在这张纸面前,都显得如此荒唐可笑。
那个男人,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留下她。
沈云惜的心头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甘,这股不甘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瞬间将她整个人都吞噬了。
她眼眶里的泪水像是决堤的洪水一般,再也控制不住。
缓缓地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温老夫人,声音略微颤抖地说道:
“母亲,我还怀着孩子啊,您怎么能如此狠心呢?您难道忍心让孩子刚出生就没了亲娘吗?”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绝望和哀求,似乎希望能通过孩子来打动温老夫人的心。
然而,温老夫人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动容,她的眼中只有满满的不耐烦。
“你还好意思提孩子?”
温老夫人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说道,
“你要是真的关心孩子,就不会出去偷人!”
“相比有一个烂到骨子里的母亲,我倒是宁愿孩子没娘!”
沈云惜使出全身力气,终于挣脱了束缚,她怒不可遏地吼道:
“既然如此,那这孩子我不要了,你们自己都要丢掉他的!你们既然不要自家的骨肉,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温老夫人面无表情,十分干脆地摆了摆手。
不一会儿,便有一个仆人端着一碗浓稠的药走了进来。
“这是落胎药,”
温老夫人冷漠地说道,“如果你觉得我们温家耽误了你的前程,那就现在把它喝了,然后立刻离开。”
沈云惜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碗药,那股刺鼻的药味直往她的鼻子里钻。她忍不住用手捂住嘴巴,干呕了好几声,胃里翻江倒海,难受极了。
好不容易止住了干呕,沈云惜大口喘着气,抬起头,用颤抖的手指着温老夫人,破口大骂:
“你这个老妖婆,你怎么能如此狠心?你竟然连自己的亲孙子都不要,我本来还对你们心存愧疚呢,现在看来,你们温家才是最心狠手辣、无情无义的!”
沈云惜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
“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如了你们的意!这孩子我一定要生下来,生下来之后,我还要教他去恨你们温家!你们温家的人都不是人,没一个好东西!”
温老夫人面沉似水,缓缓地抬起了手示意。
站在一旁的两个婆子见状,立刻心领神会,脱了鞋,用那鞋底子,左右开弓,狠狠地抽打在沈云惜的脸上。
他们早就看不惯沈云惜了,孩子月份大了,根本不受影响。
沈云惜从来都是要脸的,这会被下人打脸,哪哪都不服,然而,人的忍耐终究是有限的,她也不是什么硬骨头,在挨了十几下之后,她的脸已经肿得像个馒头,嘴角也渗出了血丝。
此时的她,再也硬气不起来了,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哗哗地流淌下来。
“母亲,您误会了!儿媳真的没有偷人啊!”
沈云惜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她一边哭的梨花带雨,一边辩解道,“只是我家里出了些事情,我心里实在是着急,这才想着出来奔走一下,看看能不能想些办法解决。我真的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夫君的事情!”
她哭得愈发伤心,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
“自从成亲之后,夫君就对我不闻不问,甚至连碰都没有碰过我一下。我怀着身孕,如此辛苦,却从未喊过一句累。同为女人,您难道就不心疼心疼儿媳吗?”
沈云惜越说越觉得自己可怜,“儿媳也是迫不得已啊!如果夫君能对儿媳一心一意,儿媳又何必如此呢?”
温老夫捂住心口,眉头紧紧皱起,
她的头也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