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防御实在是太过严密,就像是铜墙铁壁一般。

不过,对于这种情况,萧赫早有预料。

他事先安排好了人手,想办法引开那些暗卫。

趁着这个机会,他以最快的速度如闪电般冲入殿内。

夜晚的寝宫异常安静,静得连一根针掉落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按常理来说,这里应该有伺候皇帝的宫女和太监,但此刻却空无一人,只有一盏孤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回想起这段时间皇帝的种种异常举动,萧赫心中的疑虑愈发加深。

他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着,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没过多久,寝宫内突然传出一些轻微的响动。

那是一种压抑着的、似乎还带着些许痛苦的女人的声音。

萧赫的眉头紧紧皱起,这种声音,哪怕他没碰过女人,也不难猜出是什么,心中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靠近一些,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轻手轻脚的走过去,

透过珠帘,看到里面的场景后,他不由瞪大眼睛,转身就走。

一直跑出皇宫,他才喘着粗气停下。

想到刚才看到的东西,他的身体不由颤抖,拳头死死捏着。

如果之前还有诸多犹豫,现在他已经完全下定决心。

刚才的惊慌让他后背湿了一大片,现在冷风一吹,布料黏在身上的感觉很不好受。

抬头看着天边挂着的明月,不由想着沈云舟现在在浴血奋战,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个小姑娘,那样的殊死大战,希望她能撑下去。

回了东宫后,他立马再次下令,分出一批人,务必尽快找到沈临。

做完这一切,他疲惫的抹了一把脸。

桌上堆了不少公务,尽管眼睛酸涩,他还是认命的继续干活。

另一边。

裴砚礼回去后,武昌侯跟裴夫人一起在前厅等着他。

他只是朝他们点点头,然后就准备回院子休息。

武昌侯淡淡开口,“砚儿,随为父来。”

裴砚礼转头面无表情道,“父亲要是想要儿子与那人道歉,那就免了。”

武昌侯看着满脸冷漠的儿子叹了口气,“砚儿,这件事情很复杂,你无需道歉,只是,以后莫要再任性。”

裴砚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父亲,儿子连自己的妻子都护不住,哪里有什么资格任性。”

武昌侯嘴唇嗫嚅,他想解释,可裴砚礼已经离开。

裴夫人有些愁苦道,“砚儿现在很不对劲。”

武昌侯面无表情地说道:“少年人,意气风发,情窦初开又半路断了姻缘。云舟那孩子对他如此真心实意,他放不下也是人之常情。”

“等他自己慢慢想通吧。”武昌侯语气平静地说道。

裴夫人紧紧捏着手中的帕子,脸色有些难看,她不满地说道:“我看还是再给他相看一个知书达理的姑娘比较好。”

武昌侯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他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先别急,等他身子好一些再说吧。”

“要是逼的紧了,做了傻事,你这做母亲的又心疼。”

裴夫人撇嘴,“我也是为了他好。”

裴砚礼独自一人走在回廊上,他的步伐缓慢而沉重,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一整天的劳累让他的精神更加萎靡不振。

走到半路上,裴砚礼突然停下了脚步,

像是特意等着的裴敬安走了过来,连忙拱手行了一礼,恭敬地说道:“大哥。”

裴砚礼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问道:“有事?”

裴敬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