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做什么?”
“沈云舟,你给我放手!”
这是裴夫人的声音,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惊愕和愤怒。
沈云舟转头,就见裴夫人,以及裴家旁支全都站在不远处,回廊走挤的没了缝隙。
裴砚礼像一阵风一样冲了过来,速度快得看不出来他就是一个病秧子。
他紧紧地抱住了沈云舟,另一只手迅速地伸出去,一把抓住了沈云舟掐着胡十一脖子的手。
轻轻地拍着沈云舟的后背,温柔地安抚着她,嘴里还轻声说道:“别怕,有我在。”
然而,他的目光却如同两道寒芒,死死地盯着那个正屈着身子、拼命咳嗽的胡十一。
站在一旁的裴夫人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她的眉头紧紧皱起,满脸怒容。
她立刻吩咐下人去请大夫,然后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沈云舟,厉声道: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裴家绝对容不下你这样心肠狠毒的女人!”
还没等沈云舟开口,裴砚礼突然怒喝一声:
“够了!”
他的眼神冰冷至极,毫不退缩地与裴夫人对视着,继续说道:“舟舟是什么人,我心里比谁都清楚。你应该去问问你的好儿子,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自从胡十一进府以来,这还是裴砚礼第一次如此毫不掩饰地表明自己的态度,明确指出胡十一才是裴家的儿子。
被自己的亲生儿子当着一大家子人的面如此顶撞,裴夫人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人当众扇了一巴掌。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满脸都是失望和愤怒。
“砚儿,你这是要娶了媳妇忘了娘啊?”
裴砚礼缓缓垂下眼眸,轻声说道:“儿子绝无此意,只是舟舟在这个家中确实显得有些势单力薄,孤立无援。我身为她的丈夫,如果连我都不能保护她,那还有谁能护她周全呢?”
裴夫人闻言,不禁被气笑了,她瞪大了眼睛,厉声道:“谁能欺负得了她?”
“你让她拍着良心说一说,自从她踏进我们家门的那一刻起,谁又能真的欺负得了她?”
裴夫人的声音越发高昂,这会儿也不怕丢人了,尽情发泄心里的不满,“你倒是去打听打听,有哪家的新妇能像她这般日子过得如此舒心?”
然而,面对母亲的质问,裴砚礼的脸上却毫无表情,他只是坚定地将沈云舟护在自己的身后。
接着,裴砚礼继续说道:“儿子也未曾听闻过,哪家的新娘子刚进门就要献出自己的心头血来救夫婿的。即便男人遭遇了什么不测,那些新妇又能做些什么呢?无非就是去庙里跪跪菩萨,祈求上苍保佑罢了。”
“这样做,顶多也就是让自己看起来可怜一些,或许还能博得一个好名声。”
他顿了顿,语气略微加重,“若是做得再好一些,那便是在男人病重之际,尽心尽力地照顾他,直到男人离世。而这些新妇们,则要守着一辈子的寡。运气好一些的,兴许还能得到一块贞洁牌坊,这便算是她们一生的荣耀了。”
“她做了实打实的,明明跟儿子没有什么情分可言,可她还是救了儿子的命,要是儿子再不让她过的舒心,那儿子还是人吗?”
“但凡外人要是救了儿子,那咱们一家都得对人家千恩万谢吧,怎么就到了舟舟身上就是理所当然了,凭什么一纸婚姻就能否定她的所有努力付出?”
“说到这儿,他苦笑,儿子现在就不是个东西。”
“明明是得利者,还要伤她的心。”
裴夫人气的直哆嗦。
她身后几个旁支的夫人上来温言相劝,还一个个的让沈云舟低头认个错。
还都说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