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你教她练功,晚上你陪她睡觉。我呢我呢我呢?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有个夫君?”
“你床的另一半应该是我的。”
沈云舟无语,“人家小姑娘遭逢大难,夜里噩梦不断,我就是陪着几天而已,你又是何必。”
裴砚礼张了张嘴,想要反驳。
这时,小院门口突然响起一道激动的嗓音,“穗禾……”
沈云舟听到门口传来的声响,抬眼去看,只见小院门口站着一个男子,面容清秀,神情显得异常激动。
而他身后还跟着几个神情怪异的人。
而此时的姜穗禾,在看到这些人的瞬间,手中紧握着的木刀突然“叭嗒”一声掉落在地上。
她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般,转身如旋风般冲回屋子里,并用力地关上了房门。
那男人显然对姜穗禾的反应感到十分焦急,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进屋内,口中不停地呼喊着:
“穗禾,穗禾!”
他一边拍打着紧闭的房门,一边语气激动地叫着姜穗禾的名字。
而其他人则是沉默的进来,脸色各异。
一个与姜穗禾很像的中年女人哭的双眼红肿,其他人也看不出什么伤心,就是跟着进来。
沈云舟见状,迈步走到门口,拦住了这个男人,沉声问道:“你是谁?”
“你们又是谁。”
男人见到沈云舟,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忙朝着沈云舟和裴砚礼行了一个标准的礼。
“世子爷,世子夫人,在下梁文鹤,是姜穗禾的未婚夫。”
他自我介绍道。
原来,梁文鹤在得知姜穗禾失踪的消息后,心急如焚,不顾刚刚任职硬着头皮告假,快马加鞭回来四处打听她的下落。
当他听说姜穗禾可能在这里时,便马不停蹄地找了过来。
沈云舟听梁文鹤自报家门后,略一思索,想起了今年新科进士的名单中似乎有这么一个人。
于是,他开口问道:“你是今年的新科进士?”
梁文鹤连忙拱手弯腰,恭敬地回答道:“正是。”
接着,他又向沈云舟和裴砚礼道谢:“在下多谢世子夫人的救命之恩。”
最后,他郑重地表示:“往后定会竭尽所能地报答这份恩情。”
沈云舟淡淡道,“报答这事稍后再说,还是先看看她乐不乐意跟你回去。”
梁文鹤眼神黯然,“世子夫人,她是我的未婚妻,我一定会带她回去。”
沈云舟似笑非笑的看了眼人群中跟姜穗禾长的有点相似,模样清秀,眼睛一直盯着梁文鹤的的小姑娘。
“你还是去问问她吧。”
梁文鹤手悬在半空中,正要再次敲门。
就在这时,那个中年女人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毫不犹豫地伸手拍打着房门,同时高声喊道:
“大妞啊,快开门啊,娘来接你回家了!你有啥委屈都跟娘说,娘给你做主!”
她的声音中透露出焦急和关切,光从表面看,确实似乎对姜穗禾充满担忧。
接着,她继续说道:“自从你失踪以后,咱们全家人都四处找你!你可知道,娘有多担心你吗?快让娘看看你吧,孩子听话,先开门好吗?”
然而,屋内并没有传来任何回应,只有姜穗禾那被压抑着的、断断续续的哭泣声。
这哭声虽然微弱,但却像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每个人的心上,让人隔着门都能感受到她内心深处的痛苦和绝望。
可以想象,此时此刻的姜穗禾一定是伤心欲绝,而这一切,都被站在门外的梁文鹤听得真真切切。
他不禁感到一阵心痛,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