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裴砚礼则是去了书房。
沈云舟回去翻出自己的板斧在院子里练练,引的不少丫头好奇的看着。
练了半个时辰,她收了板斧,洗漱用膳。
夜里,到时间就睡,完全没有去叫裴砚礼的打算。
裴砚礼独自坐在书房里,随意的翻着以前经常看的书,却一点心思都没有。
他的肚子早已饿得咕咕直叫。
然而,他却依然固执地等待着。
夜越来越深,那打更声也响过了好几次,但始终未见有人来请自己回去。
裴砚礼心中的不满逐渐累积起来,终于按捺不住,挥手让贴身小厮周义前去查看情况。
周义领命后一路小跑至院子外,定睛一瞧,不禁傻眼院门处竟然已经落锁!无奈之下,他只得又急匆匆地返回书房向裴砚礼禀报。
回到书房,周义弓着身子,满脸小心地说道:
“主子,小的刚才出去看了,世子夫人怕是累坏了,今儿个早早就歇息了,这会儿院门锁都已经落下。”
听闻此言,裴砚礼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几乎是咬着牙关子:
“什么?她难道不清楚如今已然成婚了不成?”
他瞪大双眼,愤愤不平地继续嚷道:
“她难道不晓得身为夫君的我尚未进房?她怎就能如此心安理得地入睡?”
周义见自家主子发这么大的火,吓得赶紧弯腰赔笑,试探着提议道:
“爷,要不……今晚您就暂且在书房将就一宿得了?”
谁知,裴砚礼闻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用冷冰冰的目光死死盯着周义,咬牙切齿地道:
“哼!你是不是觉得如今咱们裴家闹出的笑话还嫌少?”
周义身子一哆嗦,不敢说话了。
这时,裴砚礼已经离开回了院子。
走到院门外,他绷着脸想上去敲门。
又想到沈云舟脾气那么差,万一吵醒了,要是发火,平白麻烦。
他索性转了个弯,准备翻墙。
追过来的周义看的傻眼,他不明白自家主子这是怎么了,要进去,拍门就是,守门的婆子还能不开?何必翻墙?
主要是,主子身板弱,翻墙也翻不过去啊,万一要是摔了,那到时候吃罪的可是自己。
就他愣神的功夫,裴砚礼已经踩着石头开始爬墙。
由于体力有限,他爬的异常吃力。
周义赶紧跑过去用力推着他的屁股,好不容易爬上墙头,骑在墙上,看着墙的高度,吹着夜里的冷风,他彻底清醒过来。
一边懊恼自己怎么就昏头的做这丢人的事。
一边颤颤巍巍准备下去,却因为恐高,眼前一晕,一脚踩空头朝下杵了下去。
他吓得脸色苍白,闭着眼睛等着甩傻,或者摔没命,下辈子得一个强健的身子可以飞檐走壁。
还没得想好,就落入一个温暖馨香的怀抱。
沈云舟皱眉,“大半夜你不睡觉闹腾什么?”
“骑在墙上干嘛?”
裴砚礼懵逼一瞬间就回神,当即语气坚定道,“赏月。”
沈云舟狐疑的看了眼有些阴沉的天,不确定道,“现在?”
裴砚礼觉得自己被沈云舟身上的香味熏的有些脑子乱,他胡乱点头,又理直气壮道,“你还没给我上药。”
沈云舟粗略打量裴砚礼一眼,当即诊断出,这小子脑子有毛病。
毫不留情的把人扔地上,无视男人的痛呼,转身打着哈欠回去继续睡。
裴砚礼自然看出了沈云舟的眼神,他一骨碌爬起来,一瘸一拐的撵着沈云舟回了屋子。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