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边的一个男人脸色不好,“二当家,别忘了他是咱们好不容易抓回来的,没必要对他这么好吧?”

二当家摸了摸自己粗糙的胖脸,突然目光灼灼的看着手下,“黑山,你说,我要是跟那小公子生一个娃,是不是最俊俏的。”

黑山呆愣,下意识的打量了一下二当家又矮又胖圆滚滚的身材。

他挠着头干笑,“二当家,您忘了咱们抓他干啥了?”

“什么都能干,生孩子就没必要了吧?”

二当家冷笑,捏着拳头凑到黑山面前“你也觉得我配不上?”

黑山立马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求生欲极强道,“二当家这么厉害的女人,自然而是这天下任何男人都能配得上,只是只是,大当家的事儿,咱们终究还是得放在心上,不是吗?”

二当家冷哼,“放心,老娘什么时候忘过正事。”

“行了,你留下看着。”

“我最多两日就回。”

黑山笑着拍拍胸膛,“二当家放心,有我在,误不了事。”

看着二当家离开,黑山脸上的笑意猛的收起,看了眼裴砚礼住的方向,眼神意味不明。

目送二当家离开后,裴砚礼疲累的将手撑在额头,然后轻轻地合上了双眼。

站在门口的两个守门人见状,对视一眼后,之前还在争吵的他们,此刻也都安静了下来。

他们像两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小心翼翼地走进房间,然后蹲在了床边。

那个黑脸男人满脸谄媚地笑了笑,开口说道:“那个……我们商量好了,决定平分。”

一旁的王老狗也赶紧点头附和道:“对对对,我们平分。”

裴砚礼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疑惑地问道:“分什么?”

黑脸男人见状,有些着急地解释道:“自然是分玉坠啊。”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这玉坠要给我们的呀。”

裴砚礼眨了眨眼,不紧不慢地说道:“可是,这人并不是你们找来的啊。”

两人对视一眼,都显得有些焦急,抓耳挠腮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王老狗更是急得连说带比划起来:“可是,那是……不是……”

“那也是因为我们的原因,二当家才会来这里的啊。”

“而且,如果要细说的话,那也算是我们一起叫他来的吧。”

裴砚礼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然后从怀里掏出那块玉坠,放在手心里把玩着。

他看着两人,突然问道:“你们头不疼吗?”

两人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裴砚礼接着说道:“刚才二当家下手是不是有点重了?”

两人下意识摸了摸头上肿起的大包。

那晕乎恶心感又传来。

同时心里也是有些不好受,觉得二当家太狠。

他们出生入死这么多年,说打就打,打成这样还不说一句。

不如一个外人,还知道问他们疼不疼,简直就是让人寒心。

裴砚礼淡淡道,“不用上药吗?”

两人默契摇头,眼睛盯着裴砚礼手里那滑来滑去的坠子,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裴砚礼手不稳,一下给砸了。

裴砚礼淡淡道,把坠子扔了出去。

黑脸男人手忙脚乱的借着。当把温润的玉拿在手里时,他又不想平分了。

这么好的东西,凭什么分。

王老狗看出他要独吞,立马上来抢。

两人互相打着抢着谁也不让谁。

裴砚礼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你们能扶我如厕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