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不仅不讲道理,为了争夺他们之间谁都想要的月亮,他甚至不讲道德。

白谨言冷眼一旁,要不是听见徐戚怒极叫骂的那声,他都本欲将两人赶出去。

一张俊脸依旧机械化般面无表情,若是在打架的两人停手去看,定会看见数年如一日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赛雪欺霜。

他想冷静分析他们的话,分析顾行舟是用什么手段睡到了又又。

哄骗还是强迫,或者是又又自愿,都令白谨言不悦,特别不悦……无法冷静。

面前的两人正打得不分上下,不可开交。门,忽地又开了。

沉砚星从门外进来环视一圈,顺手将门带上,然后漫不经心地靠在一边看看。

是的,光看看,他可没有和桑枝说的那么好心真来拦徐戚。毕竟,他也是恨不得想对顾行舟动手。

最好,这俩人大动干戈,两败俱伤。

沉砚星黑心地想,瞥眼没被卷入的白谨言,眼底阴暗乍现:“怎么只对我们顾少主动手?在场只有我没睡过又又但我还挨打了,徐戚,你说这是不是很没有道理?”

空气中,吊儿郎当的嬉笑突然落入。

徐戚和顾行舟的动作同时停下,两个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

又同时看向声源,在想沉砚星整一句不嫌事大,搅混这趟水的话是什么意思。

顾行舟最先看清白谨言的心思,所以也是当即就意会到,想起了在夜宴那晚又又身上之前就有的痕迹,有淡有浓。

一些鲜艳的,看起来就像不久前被狠狠疼爱过,他还以为是徐戚占有的杰作。

如果不是……

顾行舟冰冷锐利的目光看向白谨言。

徐戚也扫了眼,他不是顾行舟,不知道白谨言深藏的心思,正无语沉砚星怎么连白谨言都敢整,“沉砚星你他妈……”

难听的话骂到一半还没骂出来,沉砚星就按下了手机屏幕,将一段桑枝苦恼自述她酒后乱性睡了白谨言的内容放出来。

少顷,沉砚星惺惺作态地笑出声。

阴阳怪气的。

“我有没有信口雌黄,你问问人白谨言呀!对吧,白谨言白会长大人……”

空气安静得可怕,几乎落针可闻。时下,所有的焦点都凝在了白谨言身上。

163难怪

白谨言没有说话,望沉砚星一眼,再嗯一声:“又又是上过我。”

短短一句话说得倒轻描淡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正经八百地给学术题作答。

嗤,道貌岸然。

沉砚星笑得极其讽刺,目光冷了冷。

虽说早就得知所以早就气过了,可一提及还是那么得令他胸闷得透不过气来。

尤其是细品录音里又又的自述,字里话间,全是对白谨言不自觉的维护。

什么都是她酒后乱性,霸王硬上弓了白谨言,什么都是她的错。

呸,如若不是白谨言有意为之,白谨言要是真不愿意能被又又上了?鬼信啊!

真是好生教人嫉妒,好想发疯。

不过现在,怕是某个人已经忍不住得比他更加愠恼,要发疯吧。

恍然间,沉砚星的笑有些扭曲。

意料之中,徐戚双眼猩红的,曲指紧握,带着一道划破空气的呼啸声,直直向他眼中的,白谨言那张可恶的脸挥拳。

应对迎面而来的拳头,白谨言巧妙的躲开,再用巧劲,逐一化解掉。

尽管比之身手,白谨言是不如徐戚能打,但防守起来,一时间还是绰有余裕。

一息。

一秒。

一分。

白谨言面上的情绪毫无波动,神仙般的容颜仍旧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