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砚星笑眯眯地还正想说什么,打量的目光一滑,就瞥见桑枝雪颈间的嫣红。

刺眼极了。

再度提醒他那条令人切齿的新消息。

一个,两个,叁个的。

怎么也料不到,连那个白谨言都……

好一个白谨言,不愧是白家人。

真能装。

他算来算去算计了所有人,到头来反而是疏忽了他白谨言,见鬼的无心之人!

沉砚星脚步一点点停下来。

不过两人已经离得很近了。

虽然内心翻涌不止,但沉砚星的表面依旧笑得温柔。

而某个小笨蛋还愣愣地在想什么,小的大的天使,纠结脑内浮现出来的画面根本没注意到,笑容里夹带的诡异和可怖。

“又又?”清朗的嗓音喊了声。

当事人回神,记得沉砚星的问话,摇了摇头:“抱歉,星……呃,沉砚星,我没有想起来,只是刚刚脑内冒出点印象。”

听着有点儿怯怯的小软音,沉砚星缄默了两秒,半眯起圆眸。

“这样。”他喃喃。

说实话,失落是肯定的,不过……

“没事,即便如此到也是好消息,这说明又又你已经在慢慢地想起来。”

沉砚星最擅长知情识趣了,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又看似不经意地提起。

“又又你应该比完赛刚回来吧?怎么没去找徐戚?我记得他应该在班里。”

他时刻关注着,立马就发现一提徐戚桑枝整个人明显一僵,脸上的表情又心虚又闪躲,还有些不能释怀的悲伤难过。

这是……

“没去找徐戚么?让我来猜猜?”

他自顾自说,目光又扫了眼那抹碍眼的吻痕,嘴角边的弧度放大,耐人寻味。

“是因为白谨言的关系对么?比如说这五天里你和白谨言发生了什么?”

133撺掇

“不是的,我,我没有和白谨言发生关系。”桑枝瞪大了眼,小脸刷地通红。

观着她那般支吾其词,简直不打自招的反应,沉砚星心底恨得破坏欲横生。

表面却无奈轻叹了声桑枝的名儿,手指点明示意她脖颈之间某处位置,一脸好心提醒的样子说道:“你这儿,有吻痕。”

“什,什么吻痕!”

桑枝惊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连忙打开手机用前置摄像头一看。

瞥见自己脖颈间的颜色,瞳孔巨缩。

当即手忙脚乱,自欺欺人的,傻乎乎用手去挡,好像这样就能遮掩证据一样。

做贼心虚匆匆地左看看右瞧瞧。

可桑枝再怎么想装傻充愣,硬顶着头上落来那般目光也实在是顶不住,清楚自己没有办法蒙混过关,十分得不知所措。

她咬了咬下唇,眼神飘忽来飘忽去。

而沉砚星不会教桑枝为难,时下就表明:“今天……我不会告诉徐戚的,放心。”

真是要有多善解人意,就有多善解人意,还故作出一副知心大哥哥的模样耐心温柔地关心询问桑枝,削弱桑枝的防心。

说什么:“我会帮你的……”

没几句话,就把桑枝哄的晕晕乎乎。

和沉砚星一起,在音乐教室里找了个位入坐,受沉砚星话术引导下很快就将心事半保留半说地倒出来,承认了自己对白谨言酒后乱性,现在不知怎么面对徐戚。

话里话外她将错归咎于自己,字字句句都隐约维护白谨言,这差点教沉砚星被膨胀的嫉妒心吞噬,气得面目全非。

额间青筋一跳,嘴角边勾起的弧度扯了几下,努力维持着面上的笑容。

徐戚或是白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