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的,似有些委屈难过的样子,愣是将桑枝原本只顾着徐戚的心神分走了。
祁宋坐在后边,全程观下来。
嗝,他闻着茶味都要闻饱了。
连忙低头给徐戚打小报告:【戚哥啊,你跑去哪儿冷静了,再不回来,沉殿绿茶一壶壶的,都快泡开下一壶了。】
可惜,徐戚没有看到手机,含着嘴里甜滋滋的糖果,心里无比酸苦,独自躺在天台正如沉砚星所料,煎熬地胡思乱想。
从又又想到顾行舟,再到白谨言……
白谨言,真是令他意想不到。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
本来以为不用担心白谨言的,回来就能和又又真正意义上的在一起,不曾想放人去锦州一趟,得到的是又又搞上了白谨言与顾行舟,结果与他希望的方向背驰。
不过,比起顾行舟和又又的事,又又对白谨言的态度给他的打击要大一些。
混不吝的徐戚也怕,怕又又选择白谨言,不选择他。
真特么操蛋,徐戚抬手捂住了眼睛。
再揭开时,黑黢黢的眼底一片戾气。
他想了很多,就是从未想过放手。
从小到大接受到的教育让他去争,去抢,去掠夺,刻在骨子里的,绝无退让!
哪怕像条疯狗一样,死咬着不放。
而且仔细想,又又同他上床时和上床后并没有表现得不喜或,去锦州前也甚至都已经要默认与他更进一步的关系了。
那么,又又心里一定是有他的。
不管是对上顾行舟还是白谨言,他徐戚不是没有赢面。
于是,徐戚不再自我内耗地继续深陷沉思,理了理躺乱的衣着,准备回班级。
这才注意到小迷弟连连发来的消息。
他脸色一黑,咬牙切齿:“沉砚星!”
徐戚很快杀回了教室。
沉砚星的茶艺可谓炉火纯青,虽然的的确确转移了桑枝不少注意力,可徐戚的座位和他人一样,存在感强烈得让她无法忽视,空着几节课便时不时在意了几节。
可,真当这座位上的人在第四节课铃响后回来时,桑枝却匆匆撇开不经意对上徐戚视线的目光,又蹩脚地装作没看到。
徐戚“啧”一声,在讲台上很想发飙又忍回去的任课老师催促下,回到座位上。
“又又。”他沉声喊了几次。真是好得很,小姑娘这会儿似乎更怂得不敢理他。
徐戚的声音不大,但在只有老师讲课声的教室里特明显,看着徐戚多次打扰桑枝,把人家小姑娘吓得一副瑟瑟发抖的可怜样儿,任课老师真想拿着教杆冲下来。
沉砚星回头礼貌性微笑:“徐戚,上课呢,交头接耳不……”
“少装模作样,沉砚星,关你屁事。”
不等他说完,就如所料被徐戚骂了。
这堂是语文课,教语文的任课老师还十分年轻气盛,平时想着徐戚除了明目张胆的上课睡觉外也没犯什么事,便一直有多忍着徐戚这一号极其难搞的刺头。
而现在他也确实不知道,往常很要好的两个人到底闹了什么别扭,但不管闹什么,看见班上的刺头为难到乖宝宝?
他直接上头,忍无可忍:“徐戚,你不想上课就出去,别妨碍其他同学上课!”
徐戚难得被吼了。
要是按他寻常脾性,这时候早就自顾自不耐地离开了教室。
但今个儿倒没有,也没再说话打扰。
只是目光紧着小怂包后脑勺,发沉。
高一下学期的时候,老师们就已渐渐不咋管徐戚了。无论是公然睡觉还是玩手机,或者是翘课等,都由着他。
忌惮徐戚家世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