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课的铃声敲响了,沉砚星踩着点儿回到位子,目光不经意扫过徐戚的空位,意味不明的挑了挑眉。

最先离开学生会的徐戚却没有回来。

桑枝不知所措地乖乖坐在座位上,只见沉砚星,茫然的双眸里担忧更浓几分。

焦心地唤他:“沉砚星。”

尽管后面的话还没问出来,但那张精致的小脸上却写满了徐戚呢?怎么样了?

“没事了,又又,别担心,徐戚大概一个人找什么地方冷静去了。”

猛不丁得知自己的女人被人睡了,可不得去好好消化一下,冷静冷静么?

气得不轻却无可奈何,偏偏一颗心全扑在这个没自觉,并且十分心软好骗的小姑娘身上,一个人的煎熬。

他也还在煎熬,以及自认为比他们煎熬得多,因为至少他们都吃到了甜的。

而他,还泡在苦涩里,喜欢得心酸。

他不想再那么煎熬了,威逼利诱,不择手段,凭什么就他没尝过小姑娘的甜。

一双狗狗眼眸色骤沉,微顿的嗓音继续道,语气听起来如常的懒散轻快:“徐戚就是有点脾气,习惯用拳头解决问题。”

沉砚星压了压妒意,不断出声安抚。

说着,他情绪突然低落了几分,微微垂头,抬着一双狗狗眼专注地看向桑枝。

“虽然他是稍微容易冲动,不过我还挺羡慕他的,能让你这般挂心……”

隐隐的,似有些委屈难过的样子,愣是将桑枝原本只顾着徐戚的心神分走了。

祁宋坐在后边,全程观下来。

嗝,他闻着茶味都要闻饱了。

连忙低头给徐戚打小报告:【戚哥啊,你跑去哪儿冷静了,再不回来,沉殿绿茶一壶壶的,都快泡开下一壶了。】

可惜,徐戚没有看到手机,含着嘴里甜滋滋的糖果,心里无比酸苦,独自躺在天台正如沉砚星所料,煎熬地胡思乱想。

从又又想到顾行舟,再到白谨言……

白谨言,真是令他意想不到。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

本来以为不用担心白谨言的,回来就能和又又真正意义上的在一起,不曾想放人去锦州一趟,得到的是又又搞上了白谨言与顾行舟,结果与他希望的方向背驰。

不过,比起顾行舟和又又的事,又又对白谨言的态度给他的打击要大一些。

混不吝的徐戚也怕,怕又又选择白谨言,不选择他。

真特么操蛋,徐戚抬手捂住了眼睛。

再揭开时,黑黢黢的眼底一片戾气。

他想了很多,就是从未想过放手。

从小到大接受到的教育让他去争,去抢,去掠夺,刻在骨子里的,绝无退让!

哪怕像条疯狗一样,死咬着不放。

而且仔细想,又又同他上床时和上床后并没有表现得不喜或,去锦州前也甚至都已经要默认与他更进一步的关系了。

那么,又又心里一定是有他的。

不管是对上顾行舟还是白谨言,他徐戚不是没有赢面。

于是,徐戚不再自我内耗地继续深陷沉思,理了理躺乱的衣着,准备回班级。

这才注意到小迷弟连连发来的消息。

他脸色一黑,咬牙切齿:“沉砚星!”

徐戚很快杀回了教室。

沉砚星的茶艺可谓炉火纯青,虽然的的确确转移了桑枝不少注意力,可徐戚的座位和他人一样,存在感强烈得让她无法忽视,空着几节课便时不时在意了几节。

可,真当这座位上的人在第四节课铃响后回来时,桑枝却匆匆撇开不经意对上徐戚视线的目光,又蹩脚地装作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