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下唇,眼神飘忽来飘忽去。

而沉砚星不会教桑枝为难,时下就表明:“今天……我不会告诉徐戚的,放心。”

真是要有多善解人意,就有多善解人意,还故作出一副知心大哥哥的模样耐心温柔地关心询问桑枝,削弱桑枝的防心。

说什么:“我会帮你的……”

没几句话,就把桑枝哄的晕晕乎乎。

和沉砚星一起,在音乐教室里找了个位入坐,受沉砚星话术引导下很快就将心事半保留半说地倒出来,承认了自己对白谨言酒后乱性,现在不知怎么面对徐戚。

话里话外她将错归咎于自己,字字句句都隐约维护白谨言,这差点教沉砚星被膨胀的嫉妒心吞噬,气得面目全非。

额间青筋一跳,嘴角边勾起的弧度扯了几下,努力维持着面上的笑容。

徐戚或是白谨言,关于桑枝对这两人感情上的纠结,沉砚星巧妙地避而不谈。

并反过来撺掇,告诉她怎么躲徐戚。

“这样,如果又又你暂时不想见徐戚的话。虽然还有半天课,不过,你们竞赛刚回来的,学校特批可以提前回去休息。

所以等下你能不回教室。

而且今天刚好周五,你还可以去徐媛那儿避个几天,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

不知是沉砚星的脸太具欺骗性,还是桑枝太好骗。

总之桑枝觉得,沉砚星真是每次都会从天而降来帮她,为她排忧解难的天使。

她刚想道谢,到了嘴角边的笑意却在听见下一句话的内容时凝滞。

沉砚星说:“如果你愿意,或许可以考虑一下回慕家?就算是徐戚也不可能硬闯慕家,你可以有更多的时间空间思考。”

就这样一句话,直接将桑枝刻意想忽略的苦恼又被重新提溜出来,刺紧心里。

仿佛在不断提醒她霸占了一切,包括就现在,沉砚星对她的温柔,对她的好。

她真正想逃避的。

又何止只是单纯的徐戚或白谨言呢?

“沉砚星……”软糯的嗓音微颤,很丧地喊出少年的名字,裹挟着点点哭腔。

“我……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我只是桑枝,不是慕枝……不是你们要找的慕枝。”

一股脑儿倒出来的声音愈颤,桑枝水润润的杏眼里噙着泪,绕着渐渐红了的眼眶打转,偷跑出芝麻大的两滴悬在纤长的睫毛上,摇摇欲坠的,几乎谁看谁揪心。

就更别说满心都是桑枝的沉砚星了。

还不等人家滴落。

闷在胸口中不息的郁气就被浇灭了。

“又又。”他抬手,轻轻去拭她眼角边要落下来的眼泪,清朗的嗓音极尽温柔。

更无比的肯定。

“无论是过去的慕枝,还是现在的桑枝,一直都是你,我从不会认错人。”

沉砚星边说边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

“又又你呀从小就是个又娇气又爱哭的小怂包,撒了谎不敢看人眼睛,总是耷拉着小脑袋和抱头小笨兔子一样。

你看脸特别喜欢那种谪仙类型,小时候是孟方醒的脸,现在是白谨言的脸。”

说到这,话变得酸溜,又醋又无奈。

桑枝听得眨了眨眼,难过不安的心情随他怀念的口吻被一点点抚平,还描绘出一个和自己无二差别的,女孩的身影。

这真是不可思议,脑海里又瞬闪过几个画面片段,都是沉砚星刚刚描述过的。

她逐渐放缓了呼吸,只听沉砚星接下来说出令她不可置信的内容。

沉砚星说她从小就讨厌医院怕打针。

但和别的小朋友不一样。

别的小朋友打针是哭,或被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