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脱下太宰治的外衣,露出了青年裹着绷带的消瘦身形。森鸥外曾教过他包扎的技巧,所以解开这些绷带对他来说并不困难。

"人形绷带浪费装置,嗯?"

太宰治敏锐地感觉到了飞鸟渡的好心情,但又有点心虚,只能略显敷衍地回答:"嗯。"

拆掉胸口处的绷带,渡突然问道:"这其中有多少伤口是你自己造成的?"

"……只有一小部分。"太宰治谨慎地回答道。

"呵。"男人笑了起来,"别担心,我无意于责怪你,因为你是太宰治。"

本来听到前半句有些不太开心的青年,听到后半句,猛得抬起头。

男人依然是他记忆中温柔的样子,不同于乱步驾驭现场与事件,不同于自己驾驭人心,飞鸟渡说得很少,但却事事了然于心,他就像是跳出了这个世界,然后笑着观察人世间的喜怒哀乐与悲欢离合,却又从不在意。

"在想什么?"察觉到青年在走神,飞鸟渡随口也就问了一句。

"我在想……"犹豫了一瞬,他还是问出了口,"你有在意的人和事吗?"

"当然有。"似乎觉得青年问了一个非常好笑的问题,男人又笑了起来,"难道在太宰心中我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

"不是。我只是在想,你在意的人里面包括我吗?"

"当然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