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害怕了?”

葬礼刚结束,她就做梦,戎黎担心她被吓着了,嘴上忍不住说她:“我让你不要去山上,你非要去。”

他干脆把椅子踢开,蹲过去,手趴在她床边:“村里有会做法事的老人,要不要请她来给你看看?去哪儿烧个纸什么的。”

他小时候要是惊了病了,母亲也会找村里的神婆来看,神婆会告诉母亲,要去哪里烧纸,烧完纸后,还要在烧纸的地方揪一撮草回来,带在身上。

徐檀兮侧躺着,眉目清雅,细细看他:“先生,你这么迷信啊。”她在笑。

“我不迷信。”

他从不信鬼神之说。

“杳杳,”他手在被子里,轻轻捏她的掌心,摩挲她手上茧子,他说,“是你让我迷信。”

当你太在乎的一个人的时候,太怕会抓不住的时候,就会这样,开始信神信佛,信一切可能让她好的东西。

徐檀兮眼皮越来越重,视线开始模糊:“先生。”

“嗯?”

“我困了,你等我睡着了再走好不好?”

戎黎把她耳边的发拂开:“好。”

她闭上眼,呼吸渐渐平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