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粪婆那住一天屋子就两个工分来得贵。我这棉花从晒种到施肥,再到采摘,皆是一人完成,前前后后花费数月的时间,一斤棉花二十个工分,根本不贵。若是你不要,我改天自己造一个织布机出来,请上三五个婆子给我织。种棉花的手艺一般人学不会,但拿木头架子造一个织布机的手艺,我还是有的。”

苗翠花女士一手指住秦斌,满脸地不敢相信,“亏我闺女把你当成老实可交的朋友,没想到你这么奸诈!”

秦斌抬头看了苗翠花女士一眼,谦虚道:“一般一般,不过是学了您的一点皮毛而已。沤个农家肥都能收一个工分的翠花婶子,还会心疼这么点儿工分?”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在看……这本书感觉写的不是很顺,有点难产。

第21章 流民

自诩‘老谋深算’的苗翠花女士在秦斌这儿预冷,咬牙恨恨地买走了所有的棉花,回头就带着那些在她织造坊里做工的女子开始纺线织布,她化悲愤为动力,一周不到的时间,就织出了第一块布,还用这块具有‘跨时代转折意义’的布制成了一块手帕,献给了李泽天。

李泽天拿着那块布在水里绞了绞,试着擦了擦脸,感觉有点刮脸,便将那块布转赠给李泽闵了,她还让妙玉给苗翠花女士带了一句话,“此等工艺乃是上上之选,应当推广,然须切记,不可自大自封,工艺须适时改进。待有朝一日与盛唐通商之口,此布匹可以售往大堂。”

妙玉都已经习惯李泽天这种画大饼的骚操作了,就等于是往拉磨的驴眼前吊一个大萝卜,引得那驴不断地撒蹄向前卖力狂奔。

然而,游戏玩家们就吃这一套。

苗翠花女士原先想的是只从贫民中招收壮劳力,这会儿她看到了妇女那双灵巧的手,突然觉得,以‘家’为单位来招收难民也是一个相当不错的选择。

首先,那些难民一家人整整齐齐的都在干活儿,都能吃饱饭,难民们应当就不会寻衅滋事,另外,要是她盖起的那草屋中都住上了男人,指不定因为一个什么口角就打起来了。

最重要的是,苗翠花女士还有点私心,她想通过自家的作坊改善一下这个世界中的女性地位。

秦斌种植的棉花不多,被苗翠花给包圆之后,尽管他以更快的速度种植了一茬,可棉花生长的速度哪里能比得上织布机消耗的速度?

更何况,秦斌是一个人在单打独斗,苗翠花女士手下还有好多给干活的人。

论起积攒工分来,秦斌是靠脑子里的主意来积攒,苗翠花女士则是靠剥削工人阶级来积攒,她被秦斌敲了竹杠之后,回头就用工分找孟莫兑换了两张地利卡,背了两登山包的棉花种子进来,又用工分兑了一大片土地的开垦权,派那些她新收的难民去开垦土地了。

那些陇西之地来的难民不知道该如何种植棉花,苗翠花女士就撺掇这些难民去秦斌地里偷师。

秦斌发现有难民在自家地头鬼鬼祟祟的,心中防备顿生,去找李泽天告了一状。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自己告状告到了铁板上,非但没能解决问题,还给自己惹了一身骚。

李泽天听了秦斌的控诉,她有点迷惑,“秦斌壮士所言,着实有些过分。”

秦斌没听出李泽天这话的深层含义,还以为李泽天是在为他打抱不平,气鼓鼓地说了一句,“就是!那粪婆所为,着实过分!”

李泽天摇头,“非也,我说的是秦斌壮士所言实在过分。秦斌壮士已经通过种棉之计拿到了那么高的工分,怎么还能藏着掖着?种棉之计就如同当初的种田之计、沤肥之计一样,哪是能够永久捏在手里的?”

秦斌一脸如遭雷劈的表情,“主上,此计乃是我的安身立命之大计,怎可外传?”

李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