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紧张地盯着张沫,等着她发难的时候,就听张沫轻飘飘地说:“没关系你还在这儿杵着干什么,下去吧。”

馆长懵了一瞬,下意识觉得这个说话的语气有点熟。有点像是宫廷剧里面,皇帝打发下人的口吻。好在,他也不打算深究,对方能不闹事就已经是谢天谢地。道了一句“节哀”,赶忙找了个借口跑了。

于是张沫的目光再一次落到了这位江伯的身上。

江伯干枯的手指攥着一块雪白雪白的真丝手帕,正双眼通红地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活像是死了亲爹一样。

emmmm......也不对......

张沫又复杂地看了江伯一眼,怎么说呢,实际上,说像死了亲爹其实不太确切,她觉得他更像一个刚刚死了老公的Omega小寡妇......老寡妇。

让她不由得对于两人的关系产生了诡异的联想......

难不成她今天出门犯男同?

算了,不重要,她也不关心。

“废话不说了,我要他的身份证明。”张沫问。

江伯掏出了一张照片,是一张海边拍摄的生活照,右下角的时间戳是去年夏天。

那是一个看上去不过40多岁、非常英俊的男人,最重要的是,那张脸,几乎和张沫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