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座刚刚那个递简历的学妹忽然伸长了脖子小声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们要听吗？”

瓜都送到眼前，哪里有不吃的道理。

两人立刻邀请那学妹坐过来一起吃。

学妹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涂老师的老公，是我们学校的历史老师，你们知道吧？”

“恩。”张沫点点头，记忆中的画面浮现那位总是穿着中山装，为人严肃刻板的历史老师。

袁水：“...忘了。”

学妹迫不及待地继续：“上个学期，我上了他的选修课，《中国近现代史纲要》。

上课的时候，他就经常给我们讲一些国学之类的东西。又是什么龙脉、又是什么《推背图》，把我们听得一愣一愣的。”

（《推背图》是中国古代著名的??预言类谶纬典籍??，被称为“东方预言书之首”。）

袁水来了兴趣：“嚯，这不比课本有意思？”

学妹：“一开始我们也觉得挺有意思的，上个课跟听说书一样。

直到他说他最近认识了一个什么姓杨的导师，学了一个什么课程，多么多么厉害，连他女儿多年的脑损伤都能治好。甚至还要介绍我们去学习。

这里我就觉得很离谱了，这也太不科学了。”

“后来呢？”张沫问。

“后来有学生举报了他上课夹带私货，校领导也让他做出解释。

他就把他女儿带来了，向大家证明他推荐的课程是真的，才上了三个月，就真的让他的女儿恢复了健康。

他只是单纯分享好东西而已。

他女儿病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恢复了。开心到发疯，好像也能理解，学校这个时候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警告他以后不要在上课的时候提别的东西。

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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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回到酒店，张沫平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出神，还在想白天的事情。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毯上投下细长的光带。

玖璇坐在床边，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忙了一天，还不赶紧休息一下，给自己充充电。”

张沫回忆道：“我上学的时候见过那个女孩。他们当时一家人都住在学校的员工宿舍里面，她周末的时候经常到图书馆给她妈妈送东西。

有时候是手套围巾，有时候是水果。”

张沫的印象中，那是一个很腼腆，很孝顺的女孩子。

而且，这孩子小时候被猫抓过，害怕一切动物，连学校里面的小猫仔都绕着走，怎么会突然主动提出要抱小狐狸。

张沫：“你说，一个人可能会突然性格大变吗？”

玖璇：“不会啊，除非是装的。”

张沫：“小蒋不就是？”

如果在旁人看来，现在的“蒋天赐”，应该就是突然性格大变了。

玖璇摇头：“不可能，我刚刚看了，没有被妖或者是鬼侵占身体的迹象。”

张沫：“察觉不到，不代表没有。

喻辉最近做的那个符咒，伪造人族气息的效果不是就很完美吗？

融合了你和龙曦的血，九尾狐的魅惑人心的能力，结合和龙血稳定强大的特质，效果好到你们两个自己都分辨不出来。”

玖璇还是有点不解：“可是，你怎么就这么确定那个女孩子有问题呢？”

张沫也说不清：“直觉？”

又或者，这段时间，她对于“夺人身体”这件事情太过敏感？

正在这时，手机震了一下，张沫顺手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当即便轻蔑的嗤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讽刺与不屑。

“怎么了？”玖璇好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