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别的东西,魏从戈都全当没听见,但一听“回信”两个字,冲动的头脑刹那冷静,想起了关键。
他之前,好像就想等拓跋启的回信看看他说什么再做打算的。
魏从戈看向帐外的视线转回来,悄无声息移到幼春脸上,再下移,看她空无一物的下半身。那里还凝固着他射出白浊的淡淡痕迹。
真有意思,人刚吃进嘴,信来了。
佑春也听到了回报,她因为曾经也担心过拓跋启会要她,没收住神情,让魏从戈看出端倪,他问:“怎么,你认识他?”神情警惕,语气也霎时不一样了。
“不认识,只是看事情好像着急。”佑春敛住心中所想,装作不懂。
魏从戈没多怀疑,起身套了外衣粗粗挡着,出去拿信。
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这下,就算拓跋启要人,魏从戈还要考虑给不给。如果回信上说要他给人送过去,那他必然先回信告诉表哥,人已经跟了他了。又不是同一个人,不给又能怎样?
佑春按住心思,不再露出端倪。她看魏从戈带了信进来,凝着眉舒展不开,看了信之后又若有所思。她忍着没问,然而魏从戈坐下来,主动告诉她。
“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你同我表兄要找的人很像。”佑春点点头,“然后呢?”魏从戈笑了笑,那笑容却不知在笑什么,“我那表兄说,既然你不是她,就不用告诉他,他只要又春,不要赝品。还真是个痴情种子,佩服。”
佑春的心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似的。
“现在好了,他不要,我要。”魏从戈撕了信丢到一旁,无比轻松。
方才听到来信,还以为会有什么阴差阳错的巧合,让人紧张。看到信,一切烟消云散,免得多费一次口舌。不过拓跋启在信里还说了正事,催他扩兵,是个不小的压力。
他转身搂住幼春,告诫她:“最近军营里会很乱,你还是最好哪里都别去,要是实在无趣,就让门口去两个人跟着你。我有空也带你去跑马转转。”
佑春点头应了。
魏从戈抬起她柔软的手,盯着一片细腻的手背瞧,面上轻松的神情逐渐收窄。
世上真会有两个人相像到如同一胎吗?为什么他屡屡感觉佑春听到他提起拓跋启的时候感觉都有些不对劲,她到底是不是又春,她的身份是不是假的?年纪和来历,都未查过。只是面上看来新鲜脆嫩,但并不代表她一定是十七岁。
可如果她是那个人,为什么对他如此热情主动?
魏从戈之前没上过心,根本没有深想过这些。现在尝了人家的身子,这才有了几分计较。
越在意,就越没有理智,同样,疑心病也越重。
一想到那个梦,想到他有可能被蒙在鼓里,魏从戈想再来几次的心思也散了。
他年纪轻轻掌管一方骁骑,不是只有刀枪棍棒的莽夫。清醒下来,又上了心思,城府也就浮出来了。这些疑虑与质疑他只字未与幼春透露,只说有事要忙穿衣离开,走之前还抱了她也亲了她。
佑春这边,因为没心思去关注魏从戈,没发现他微弱的异常,只当他是真去忙了。
一封信,让魏从戈轻松,让她不轻松。
她突然止不住地去想,会说出不要赝品的拓跋启,这六年是怎么过的。
第084章 | 0084 第84章 拓跋启
明明也就过去六年,对拓跋启来说,恍惚中似乎是沧海桑田。
对外说,王府不见了一个丫鬟,一个心上人,只有他自己知道,是心里少了一块肉。剜心之苦,原来并不疼。疼的是思忆起从前时,孤寂的日日夜夜。
以前从未觉得有哪里不好,总是有很多事要忙,很多书要看,很多武要练。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