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外袍出去洗漱跑马。再看下去,恐怕分身又要有反应。

他走后,佑春偏头,余光捕了一尾匆忙的衣袂,唇角微微上翘。她就知道,他果然是个经不起挑逗的。

经历过拓跋启后,她已经懂了,尽管人间的这些与天神没瓜葛,但性子基本相差不多。刑戈性欲旺盛、精力充沛,而且那阳物硬烫,精水又多,魏从戈,应该也逃不过是个饿鬼转世的。

这样看来,佑春知道想与他滚上床并不是难事,难的是怎么撬开他的心。因为刑戈面上看着火热,和他本源似的,但就是缺心少肝,不像长启内心细腻。

她收拾好,也跟了出去。暂且将难题搁置。

先不必想那些长远的事,能入他的眼,成为他的淫欲源头,已经很好。

在军营,与后宅的日常大不相同。王府的生活精细雅致,但军营处处不便,要粗糙许多。佑春跟出来,见魏从戈穿着单衣在木槽旁梳洗,还脱了上衣擦了擦身子。

军营几乎全是男人,这样的情况时常可见,待久了的人都见怪不怪,也就是昨日和佑春同一批被带回来的姑娘们觉得罕见,来来往往时,低着头眼睛骨碌,想看又不敢看。

佑春还接了几道探究的目光,她们不清楚她因什么机缘到了将军的帐里,羡慕居多。

其余四名女子,也都是商队的妻女或仆从。佑春到这里来,小仙童给她的身份是跟着兄长出门长见识的良家女,大家都认得她,怕她受委屈。

而她若给将军看上了,立了足,大家都更有安身立命的保障,谁不高兴?万一还能有机会离开这里回家呢?

因此还有人给她使眼色。

佑春融入身份,都接着了。她刚踏出一步,魏从戈忽然右手递到嘴边,捏了个嘹亮的哨声。

不一会儿,一只棕黑大鸟盘旋而来,收扇着宽近半人高的大翅降落,利爪擒在魏从戈手臂上,明亮似琉璃的眼珠转动,张合着尖锐的锋喙。

竟是只成年的雄鹰。

大型猛禽飞下来时的动静吓得两三个胆小的深闺女子破胆尖叫,惹得魏从戈不悦皱眉。不用他开口甚至不用使眼色,就有人将人拉远,不敢碍他心情。

魏从戈小声吹口哨逗了逗鹰,夹了由士兵递上来木板上大块的肉喂它吃了。他一扭头,看到佑春站在两三步外的地方好奇观看,还身子略前倾,有想靠近的趋势。

“不怕?”他先前皱了的眉头挑高,手臂高举,给她展示刚才老鹰落下抓取,而他手臂因为没戴护具被利爪割开的血痕。

佑春摇头,反而朝他又靠两步。

她怎么能怕?若后退,又怎么抓住难得能接近他的机会。再说,她不仅不怕,还有便利在身上。

动物有灵,能感觉到她与凡人的不同,因此格外喜爱亲近她。魏从戈不戴护具就逗鹰,显然极为亲热这禽鸟,若见他的爱宠喜欢她,想必多多少少都容易因为爱屋及乌拉进关系。

“这鹰,看着极厉害。”佑春认真盯着鹰看,越走越近,满眼都是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