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拓跋启唤大丫鬟,候在外面的重阳立刻推门打帘走进来听谴。
重阳行完礼,假装看不见只穿着里衣在一旁等候的又春:“殿下有何吩咐?”
私底下,重阳暗暗想着,昨夜又春在殿下跟前伺候,日上三竿殿下都没醒。现在这都午时末了也不急着叫传膳,屋子里还是这般奇异的旖旎味道,莫非……
拓跋启:“去叫人给她拿一套衣裳来,下身要裙装,免得有脚拷难穿。”
“是,殿下。”重阳应声出门,独自将这话的意思拆解开。
前几日答应给又春做锦被,今天就亲口为她备衣裳,还不说名字,只说一个“她”。特地指定要裙装,莫非不是为着好穿,而是为……好脱。
重阳自诩机灵善解人意,才能做到这主子跟前的心腹大丫鬟的地位。何况也从未失手,尽得主子信任。因此她料定自己猜对了,下去安排殿下交代的事时,特地延展,从此给又春的份例中,衣裳全都做成裙装,里裤也做成片式系绳的。
这样一来,脚拷与衣裳互不干扰,哪怕那根铁链不取,下身裙儿裤儿也能尽数脱了。
光是想想那场景,重阳都脸红着摆摆头。看来殿下虽是再正经不过的人,实则独有特殊趣味。綆陊?芠綪蠊喺?一凌3?52???③柒
第033章 | 0033 第33章 拘身旁
看拓跋启不放人的意思,佑春即便是换衣服也只能留在他房内。
但她并不是想换外面的,外面的衣裳就在这里,她想换的是湿乎乎的里裤。然而他命人给她送来了新的衣裳,只有她不需要的外衣,没有贴身可换的。
简直多此一举。
佑春退到碧纱橱去换了,勉强用帕子擦去双腿之间的淫液,才好受一些。
新送来的一片式褶裙穿上身,只似盖了一层布在身上,两条腿仍空空的,走动间,仍有柔柔的摩擦感。让人容易始终惦念着下半身。
有拓跋启亲自吩咐,重阳哪儿有不尽心的?送来的衣裳已经远远超出了丫鬟们装束的规制。甚至比王夫人之前给又春备的衣裳招摇得多。
这条胭脂红的下裙掺了金线于尾端满绣了榴花纹,穿上身,衬得人水嫩又华贵。若是旁人恐怕还压不住,但叫佑春穿了,仍是人穿衣,衣衬人。从丫鬟的身份到主子的身份,在她身上切换得流畅自如。
她换好衣服走出来,因腿心之间感觉不对,走路扭捏了些。又引得拓跋启看她。
他上下扫量了她一眼,评道:“头上还素了些。”
重阳即刻心领神会:“奴婢会尽快为又春姑娘备好珠钗头面,安排棠花每日梳头。”
其实拓跋启的意思是,又春这一身衣裳花样繁多,但头发梳的环髻简单,显得头轻脚重,不协调。他只是点出这一点,但心热的重阳又误会了。
不过衣裳既已给又春穿了,没有再剥夺的道理,若要看着顺眼,自然需要在头上再下功夫。因此重阳的话倒没错。
说话间,午膳俱已摆好。佑春正想着,她是管衣物的丫鬟,拓跋启用膳与她无关,可以站远些躲懒,缓和起伏不定的心情。
熟料,拓跋启今日心情好,赐她同座同食。
这下,侍膳的丫鬟都自觉站远了些。
在拓跋启跟前伺候的人,表面看着安安静静没甚么表情,实际上内心都翻江倒海。暗暗吃惊又春的能耐之大,得宠的速度之快。
其实都是昨夜那个梦惹的事。
自母亲去后,拓跋启从未梦到过她,他以为是因为母亲死时含恨,不愿再在人间逗留,早早去九泉下投胎转世去了。一直是他的一个心病之一。
昨夜又春说会梦到,他只当一个笑话听,看作是她美好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