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已经是开恩,她竟又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引人注目。
就在拓跋启发作之前,墙上的鸟也许发觉没有危险,飞下去偷吃粮食,然而又春却并不急着收绳。
她一动不动等着,等到有鸟衔了谷子飞走,又有新的鸟来。这样反复几次,本来竹篮下只有一两只鸟,竟又多到四五只。
众人全都屏息看着,觉得有趣,但又着急,恨不能自个儿上去扯了绳子。
又春的耐心在人群中又尤为地显眼。
拓跋启远远盯着她,不悦她弄些事情的脸色淡了几分,化为凝神静思。
终于,又春扯了绳,捉到了最好看的一只鸟。通体雪白,极为有灵气。
同时没反应过来,被竹篮困住的还有三只,然而杨柳拿了鸟笼过来,又春将其余的都放了,仅捉了那只小白鸟放在笼子里。
棠花问她:“又春姑娘,别的不要了吗?多可惜,好不容易捉到的。”
又春豁达道:“人不能贪多,只要心意达成即可。想要这只,捉到就够了,多了也养不来。”
她将白色的小鸟放在鸟笼里关起来,露出一副满足的笑意。
站在门口的拓跋启看到了结果,但他没有离开。下人们看够了热闹,不敢多待,都悄悄散了。
佑春做了一场戏,等了许久,终于还是将拓跋启引了进来。
她蹲在地上拎着鸟笼,看到他尊贵的衣袍和鞋进入所见范围,抬起头,视线碰撞了一眼,才将鸟笼放在地上,起身行礼。
拓跋启没免她的礼,只问道:“没有缘由将你拘禁,为何还这般自在?”
他的声音一丝起伏都没有,冷冰冰的,佑春答:“回殿下,身如浮萍,只能随波逐流。奴婢不能左右自己,但现在有只鸟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