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不喜与人攀谈,也不希望被别人找上。所以其他神对他的评价一向不怎么样。

没想到,无意之举,又看到了她。

池中美鲛人见到帝危到来,惊了一下,纷纷蹿向水底深处。这动静把佑春也给惊醒了。她惫懒地把眼皮掀开一条细缝,看到熟面孔,换成侧卧的姿势,冲他招了招手。

帝危大概是犹豫了一会儿,站那处不动,等佑春又把眼睛闭上,他才来到她身边。

佑春闭着眼说:“你把美鲛人吓跑了,我没歌听了,你给我唱。”

“不会。”帝危简短吐出两个字。但他又不走。

他如此惜字如金,和刚才一群人形成鲜明对比。因此虽然他的反应不友好,佑春却笑了起来。

她掐了一支荷花,因为帝危站着,她将花苞伸入了他厚重的衣摆里,随意搔玩。

花瓣碰到他的腿时,帝危后撤半步,抢了被她掀起来的袍子。

佑春又将花扯出来,去打了他的手:“你要么躺下来,要么就走,站在这里这么长一条,挡我视线。”

她话说到这个份上,帝危还真转身走了。

这要换作别人,佑春只会冷笑。可偏偏是他,把她气得脾气上来了:“站住!”

帝危又停了下来。他侧回头,不解问:“娘娘是什么意思?”他是问,她到底是让他走,还是不让他走。

佑春声音高昂起来:“刚才要你走,现在要你留,怎么,有意见?”

“不敢。”帝危说。

佑春轻哼一声:“我看你倒是挺敢的。”

不过呢,此人虽然没有半点趣味,所谓的敬重也只是表面功夫,可偏偏佑春就是想折腾他。她看了周围一眼,有了坏主意:“你,回来,给我剥莲子吃。”

帝危像一尊木偶,佑春说什么,他听什么。表面上看上去不服管,但其实都听了。

他又回来,摘了一朵莲蓬,慢条斯理地掰开,动作迟缓地剥莲子。

一粒莲子在他的手上被衬得极小,因此他动作很不便,剥得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