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拓跋危有多憋屈,他气得浑身神经都隐隐作痛,太阳穴时不时抽搐,疼得脑子里似乎有东西在钻动。

她时不时发出疼痛的音调,都是对他的摧残和折磨。让拓跋危怀疑,是不是他也被下了什么蛊,不然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等看到被送进宫里的谢轻玹,这些拓跋危备受折磨的情绪,又全都化为愤怒,恨不能当场撕了这个男人。

男人的直觉,拓跋危看到谢轻玹第一眼,就知道他别有用心,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论是长相,还是眼神。

那人生了一张温柔和煦的面容,唇红齿白。釉春被他这张皮相所惑,被骗了去。所以被害成这样。

拓跋危怎么会放过他?

他来之后,房间里的人就都退了出去,只有拓跋危,和左右保护他的近卫。

谢轻玹进宫时已经被彻底搜身了,现在还不是他动手的机会。只有等宫里的暗人把所用暗器传递给他,才能取皇帝的命完成复仇大计。所以今天他只能先单纯地帮宥春解毒。

在谢轻玹接近宥春的时候,拓跋危就在不远处虎视眈眈地守着。不用看,谢轻玹都知道身后的视线是什么意思。

杀意如此重,想忽视都难。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拓跋危对他有如此强烈的排斥心理,他只不过是替身的主子,并且只是一个小小的琴师。

难道拓跋危已经把宥春当作了从前的皇后,倾注了他的感情,才会对他这么在意。

这对谢轻玹来说,是好事。拓跋危越在意宥春,他越安全。计划成功的胜算才更大。

不过,这也更坚定了谢轻玹要杀拓跋危的意志。以前有血海深仇,现在中间还掺进了一个重要的人。不论如何,对方都得死。

“宥春,我来了。”谢轻玹在床边坐下。

她正承受着子蛊嗜血带来的痛苦,感受到他的靠近后,本能地坐起来,往他怀里钻。

谢轻玹知道拓跋危在看,他很想咬破舌头,用嘴对嘴喂血方式来刺激对方。但考虑大计未成,还是让拓跋危的近卫用刀将他手指割破,递到她嘴边。

她抱紧他的胳膊,紧紧贴在他身上,吮吸他手指流出的血来缓解疼痛。

姿势亲密,举止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