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月初,今日是十一号,距离下一次蛊虫发作,只剩四日。
四日后,无论拓跋危想不想见到谢轻玹,都必须召见他进宫。
佑春盯着拓跋危的表情,看他内心憋屈,面容阴冷,手也握成拳。如果此时谢轻玹在他面前,恐怕要被打得头破血流。
拓跋危身为皇帝,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黄口小儿。他一听这个东西的效用,当即就知道,由来绝非釉春所说那样简单。也猜到,谢轻玹有备而来。
他一个主子,怎么可能因为救一个侍女,亲自吃下这种阴毒东西。如果是因为爱重不得不救,又怎么会眼睁睁看她被带进宫中,拱手送人。
所以,拓跋危断定,谢轻玹是个别有用心的贼子。
第222章 | 0222 第222章 伤背叛
听闻蛊毒的事后,以拓跋危多疑的性格,他不仅看透了谢轻玹的企图,也对釉春生了怀疑。
佑春发现他看她的眼神不对劲,不但温度逐渐冷却,还滋生了哀怨的失望。她心头一跳,可情况又不允许她明着问。
很快,她就明白了,拓跋危觉得他被背叛了。
如果只是别的男人,对他来说无论是抢女人也好,还是对他有杀心也好,那都是不会涉及到他在意之事的简单仇恨。大有方式可以解决。
可作为曾经爱人的她,不仅参与其中,还为人递刀,作为同谋反过来对付他。这才是摧毁他意志的打击。
她可以不爱他,离开他。也可以移情别恋。但帮着另一个男人来对付他,就太过分了些。
拓跋危越深想,越心寒。
良久,他从池水中站起来,滴答着水,走上台阶,背对着佑春。他扯来袍子搭在身上,也仿佛他们之间多了一层隔阂。
“是我从前做了什么伤害到你的事,令你无法开口,屈辱在心,所以要这么对我。是吗?”他低头系上系绳,轻飘飘地叹息一口气,却蕴含着沉甸甸的难过。
佑春没开口,她不能开口。她是宥春。
拓跋危走了,没过多久,一张熟面孔走进来,带着几名宫女,服侍佑春出浴。
是碧玺,从前跟过她的大宫女。拓跋危还是派了她来照顾佑春,也看管她。
佑春被带到拓跋危寝殿的配殿,软禁其中。她距离他不过几十步的距离,但他整整十二个时辰都没有再出现过。
佑春心知肚明,拓跋危被釉春吃里扒外的行为伤得不轻,一时半会儿很难缓过来。以他的性格,不知道会不会因为此事对她失望透顶,导致情淡爱消。甚至不想再见她了也是有可能的。
这过程是必经的,只是佑春没料想过,拓跋危不仅很快察觉,还笃定他的猜测。他都没有过问过她,是不是误会,是不是被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