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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的宫装本就轻薄,佑春三两下就扯开了外衫和外裙子,只剩里面一层近乎半透的衬裙。
拓跋危也想看她自证,所以并未阻止,只是阴沉着脸色看她脱衣服,并且,他并未察觉到佑春的真正目的。
直到她身上就只剩了衬裙,站起来,张开手臂转了个圈给他。半透的衬裙之下,是她裹胸的亵衣和短短的里裤,胸前波涛拥挤的细缝,和她腰臀傲人的曲线,一览无遗。
拓跋危的脸色,随着并未看到任何可疑的东西,确定釉春没有私自携带什么东西,而渐渐平息。
不过,冷静下来以后,再看她委委屈屈地露着春色的模样,心绪又换了种波澜。没想到她身着宫装时体态婷娉,脱了衣裳后是这样一副妖娆妩媚的身子。
“香味从何而来?”拓跋危开口盘问,方才因为动怒静止不动暗暗蓄力的手,放松了警惕,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抚放在被面上的白云。
佑春装傻:“什么香味?奴婢怎么没有闻到,是从奴婢身上发出来的吗?”她惊慌地睁着眼睛,纯粹又茫然。
拓跋危微微蹙眉,眼神自她身体上下扫视。其实那气味很淡,但可能因为太牵动他,所以拓跋危刹那间就察觉了出来。但真要去分辨,又隐隐约约,清淡到似乎像是他自己生出的错觉。
可他正要觉得什么都没有,鼻尖屏息持续轻嗅,那感觉又来了。他眉眼压低,皱眉对釉春说:“你,站近些。”
佑春知道她的机会来了,轻含着下唇,踌躇地绞着手指再靠近一点。可她本来就站在床前一两步远的地方,再近也近不到哪里去。直到下身贴着床边,和拓跋危近到几乎只有半臂的距离。
这么近的距离,就是再没有情愫的男女,这样贴在一起久了,也多少该有些异样。
佑春格外熟悉该怎么演绎这样,半欲半羞又娇怯生惧之态。并且她知道,这样的情态有多厉害的威力。只要对方是个正常男人,即便没有想法,也该被引诱出来了。
拓跋危当然是个正常的男人,不仅正常,还龙精虎猛。只不过,他欲望有多强,自己压抑得就有多厉害。以前也没人敢在他身边像她此时这副模样。
乍一见到,又这么名正言顺,让拓跋危连一点怀疑她刻意引诱的想法都没有,因此没有那些,源自于他成长经历及古怪性情的,对于女人的警惕和厌恶。
他心态平稳地欣赏佑春的失措,观赏自她肌肤之下透出来的绯色,温凉的视线捕捉她细微的动作,看她摩擦指尖、揉捏衣料,处处都是精彩。
拓跋危不动声色的观察仿佛一头吃饱的猛兽,因为餍足并不着急,只是将捕来的猎物放在嘴边,欣赏它为自己而颤栗,享用这种成就感。
只不过他的猎物并非只有害怕。这小猎物,仿佛在好奇猛兽为何如此庞大,她不知道自己面临什么样的处境,她以为这只是件寻常有趣的事情。
看拓跋危的眉眼之间舒展的微妙姿态,佑春觉得她应当是成功了。如果说之前他对她还有厌恶,现在应该萌生了一些兴趣。总不能一点没有吧,应该还是会有一些的。
她这样想着,便不甘心还用余光看他,眼神往上抬了一些,撞进了拓跋危那双危险的瞳仁中。
手里的小猫在夜晚格外可爱,为什么她也是呢?
拓跋危盯着釉春那一双闪烁而水润的眼眸,竟有种被吸住不能放的感觉。身为帝王,没有他不敢看的,不能看的,他想看,便看了。
她的脸颊细嫩,又染着春色似的,若有似无的红润。害得他身体也跟着莫名其妙地燥热,盖在薄被下的分身蠢蠢欲动。
“猫给你,抱走吧。”拓跋危喉结滑动,为了压住那股不适,他开口说话,将白云交还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