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闭着眼睛,双手合十,格外虔诚地在心里一字一顿地许着愿望:“希望姑姑能风风光光的回来,或者偷偷回来见自己一面也好。 ”
一想到这儿,不禁有点鼻酸,难免又回忆起刚刚许盛楠的话,心里赌气般地闪过另一个念头,“既然许盛楠觉得外面好,不想回来就别回来了。”
那时候的人「许愿」既没有自报家门、身份证一说,也没有在愿望里加上时间、限制等诸多注意事项。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愿望总是慢吞吞地给予人们回响,人们也愿意用漫长的时间去等待。
多年后,狗尾巴草的愿望,终于迎来了一语成谶。
整整一晚都陷在回忆的梦里,睡眠不佳的连锁反应就是剧烈的头疼,珍妮索性用一片面包就着一颗止痛药当作早餐。
去上班的路上,珍妮习惯用刷手机来打发时间,但脑子里一刻不停地在想「那件事会是什么呢?」
自己竟然隔了这么久才发现这条没回的消息,甚至连这句话背后的故事都模糊了。
仔细想想,也不算奇怪。置顶聊天是甲方、上司和对接人,置顶群聊是几个同时推进的项目沟通群,每个群里都有老板坐镇。
微信常年有几十个未读,多是群发和广告,得空了才看一看、删一删。
但只要置顶的这一屏没消息,天就不会塌,大概就是这样忘了吧。
按现在的说法,自己这叫做有效的时间规划:回消息要有优先级、工作任务有主次,下班后也不能松懈……
前几天部门来了位小组长,刚来就嚷嚷着要给大家“赋能”,大谈如何进行有效社交、向上社交,更要避免无效社交。
好像人只有越活越像个机器才行,还得是自己加码的机器。
那自己从什么时候信奉了这些词汇呢?
就是这样埋头走着走着,曾经儿时的回忆和约定,竟也变成了一个被遗忘的哑谜。
想到这儿,珍妮心里一阵发酸,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在上班的地铁上回复了那条消息。
早上 9 点,珍妮掐点进了公司。在“滴,已打卡”声音响起的同时,包里的手机也紧跟着震了一下,显示收到了一条新微信。
看着屏幕,珍妮一路微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喜欢看设定在真实时空的故事,仿佛那些就发生在身边的人生里。上海和乌兰,有什么样的的爱恨纠葛呢
第三章 三只小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