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茶水间?差不多一个道理。”
“不过肯定没你们现在的条件好,那阵还得一组发个钥匙。里面就是两个风扇、几张桌子、几排铁柜子,给每人都分了一扇小柜子,我们放点换洗的东西、雨伞什么的。那柜子上面还有小锁,有些不去的自然也就不乐意要。去休息的也就是几个熟悉的大老爷们,一般也没人锁那个小柜子。”
珍妮点点头,若有所思的样子。看到女儿又恢复了文静乖巧的模样,杨业也说得起了兴致。
他不知道的是,女儿此刻脑子里已然有了判断。
杨业的样子不像撒谎,他的眼神一点躲闪都没有,唯一的波动还是提起厂子的时候。
如果说能接触图纸的就是车间休息那几个人,珍妮记得王志和小李叔叔在厂子倒闭前都还是单身,连个家都没有肯定没心思折腾这些。
那个老甄就更不用说了,平日里除了打牌、喝酒没什么别的爱好,也不是会捯饬的人。
一圈排除下来,只剩下许胜利和白洪了。
可这两个人平时交集并不多,特别是白洪升了官以后,自觉脱离了群众队伍,嘴里也没几句实话。
按现在的话说,叫作“向上社交”。
也许那个柜子,可能真就是许胜利一个人的杰作?
珍妮想起那张曾经在自己面前倾诉对女儿思念的嘴脸,不由地泛起阵阵恶心。她伸手握起包里那个崭新的银色随身听,现在珍妮总是随身把它带着。
似乎有意让它代替许盛楠,见证着这一切。
这两天,她总是有意无意地想起葛漾的眼睛。
初五那天,在学校旁边的文创店里偶遇后,两个人一路走回了家。
在被白雪覆盖的街道里葛漾手里那抹颜色格外的亮眼,好像无时无刻地提醒着珍妮曾经那个神秘的本子。
那个曾经横在几个好友心里的秘密。
其实珍妮有一次无意间翻开过那个本子,那是高一上学期的一节年级大课上。几个班的人都坐在多媒体教室里,葛漾看到珍妮很高兴的坐了过来。
自从上高中以后,葛漾似乎更加独来独往起来。
一开始,珍妮以为是中考失利的原因,毕竟葛漾原本的志向是本市排名第一的雁兰高级中学。
可后来葛漾主动跟自己和许盛楠说,她妈妈已经打点好了转学的事情,只要高一学期结束后通过雁兰那边的插班生考试就可以。
虽然不能一下子就转入尖子班,但是雁兰高中实行的是滚动班级制度,每次考试都是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