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招儿的粗神经,薛庭儴却是眼中颇有深意。

“你去做什么?”

“当然得去,两人还没怎么样呢,怎么能关着房门在一处喝酒,被人看见了像什么。再说了,你如今是这里的提举官,若这事真被人看见,就不是小事了,而是薛提举的大姨子和男人私下幽会,欲知后事,且听下回。”

别看招儿回来的少,可她知道的事却不少。

她有时候就想不通了,这定海城最多的便是生意人,且大多数都是男人,怎么一个个就那么喜欢说是非。但凡有她姐一点事,就传得满城皆知,还有谣传薛提举和大姨子有私,提举夫人被丈夫和亲姐气回了娘家等等。

总而言之,这些人个个都是妖魔鬼怪。

“你真确定你要去?”薛庭儴摸了摸鼻子问。

“当然要去。快走吧,赶紧叫上我姐回家,两个小的还在家里等着。”

备了马车,两人坐车一路去了城西。

招儿以为直接就去找二姐了,谁知被薛庭儴带着一阵七拐八绕,竟然带她来到一处客房。

且这客房十分简陋,地方也不大,一看就只是下等房。

“怎么来了这里?”

薛庭儴做了个嘘的手势,招儿当即不出声了。

他领着她来到榻前,脱鞋上榻。

招儿还有些发愣,就见薛庭儴把床里面的帐子给撩开了,才发现墙板上竟有一个洞。

不对,是两个洞。

洞并不大,也就核桃大小,两个挨在一处,旁边挂了块木板,像似有人发现了这洞,之后用木板给钉上了,却是又不知被谁给拆了开。

“干什么?神秘兮兮的。”

招儿凑上去看,就发现这个洞竟可以看见隔壁的房。

那边房跟这边一样,只是呈相对的状态,入门就是桌,桌子往里是榻。而此时那桌上摆了满桌的酒菜,桌前坐着一男一女。

正是招娣和沈平。

招儿下意识就想站起,却被薛庭儴被按住了。

“噤声。”

“这、这……”招儿指指那洞,又指了指身处的这个房间:“这是赵志弄出来了?”

赵志是薛庭儴的随从,也是胡三的手下。曾经是作为灾民身被招儿买下的,被胡三训练了这么几年,早已是今非昔比。

之前就是赵志来禀的招娣来找沈平的事,也是他赶着车送二人前来,所以这房间和这洞自然不做他想。

“你别想多了,房间是赵志弄来的,至于这洞却不是……”

正说着,隔壁突然响起一声碎响,招儿当即顾不得听了,又去了洞处看了起来。

……

不自觉中,已是两壶酒下肚。

招娣如玉般的脸颊上晕上一抹红霞,更显娇艳,让人移不开眼睛。

“怎么这么看着我?”

她玉手撑在下巴上,半眯着眼看着沈平,美目中带着水光。似乎有些醉了,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

沈平觉得嗓子发紧:“我没,招娣你是不是喝醉了。喝醉了,那就别喝了吧。”他去她手里的酒杯,那里面还剩最后一口酒。

“我没有醉啊。”

她躲着不让他拿,却又身子骨无力,手里的酒杯脱了手,砸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响,人也倒进了沈平的怀里。

沈平想抱不敢抱,只能伸着两只手扶着她的肩膀。

“招娣,你坐好,坐好了再说话。”

“我坐好了,我坐得很好,很稳。”嘴里虽这么说着,招娣却仿若被抽了骨头一样,手撑了几下都没能起来,反倒弄乱了沈平的衣襟,也弄乱了他的呼吸。

“瞧瞧你,避我如蛇蝎。就这,当初还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