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狼和黑豹守着邬常安,又从他手里讨得两口烤番薯,见他嘴巴不动?了,它俩才趴下睡觉。

邬常安被吓清醒了,一直等到天色蒙蒙亮才又睡下。

黎明跟夜幕相接,晨雾从林间升起,树冠之上白茫茫一片,雾气凝结成露水,山中晨雾坠下一丈,很快,高树矮藤都笼进白纱帐中。

牛起吃草,靠着牛睡的人转醒。

“他娘的,这么大?的雾?”

“雾大?,今天是个好天气。”

陶椿被吵醒,她?从缸里坐起来,手碰到身上盖的鼠皮披风,上面湿漉漉的,泅满了水珠,她?把披风拢起来,人跟着跨出水缸。

“好大?的雾,今早还有点冷。”她?自言自语说。

昨夜把烤番薯吃了,她?还要?重新做早饭,见邬常安还在睡,她?没打扰他,轻手轻脚拿个大?番薯,再抓两把米。

淘米水用来洗番薯,想起狗也要?吃饭,她?又拿个番薯,两个番薯洗净剁成小块跟着米一起倒铜壶里煮。

“都把狗拴起来,别?放它们去打猎,免得走的时?候还要?等狗。”胡家全来回吆喝。

陶椿拿绳子去拴狗,它俩还不愿意,正好邬常安醒了,他接过绳子,两只黑狗立马老实?了。

邬常安拴了狗,见林子里起了雾,明白一时?半会走不了,他打个哈欠,拿走搭在缸上的披风铺在地上,他倒下去继续睡。

陶椿没发现,等她?煮好饭去喊人,才看见邬常安睡在她?的披风上,不止他,两只狗也挤上去,把狗头枕在披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