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跑一趟。”胡德兴操着杀猪刀,问:“你要哪一块儿?”

邬常安上?手比划,胡德兴顺着他指的地方大方地划拉肉。

估摸着有三十斤了,邬常安收回手,说:“等猪都宰完了,要是猪蹄子没分完,你留一二十个给我,算是补上?不足的肉。”

“行。”胡德兴没二话,猪蹄没人?抢,到最?后肯定能剩下来。

下山的路上?,邬常安遇到李渠和陈青榆先后提桶上?山,几人?打个照面,不咸不淡地说几句,继续各走各的。

回到家,邬常安说:“我回来的时候遇到李渠和陈青榆也上?山了。”

陶椿摆手,示意他不必多说,这种事大伙儿心知肚明,赶在分肉之前上?山,肯定是想?分点好肉,或是多拿几斤。这是陵里人?员分权的必然结果,有权的人?必谋私,她想?让人?替她尽心尽力地办事,就?得?睁只眼闭只眼。

“我看看拿回来的是什么肉。”陶椿说。

“一块儿五花肉,一块儿后臀肉,半扇排骨,一挂猪肠子,猪心猪肺各一个,还有两根筒子骨。”邬常安拎走猪肠子,说:“我拿出去洗。”

陶椿把猪筒骨冲一冲丢陶罐里煮,排骨也剁两根丢进去,猪后臀肉切一半留下,余下的都拿出去埋雪里冻着。

邬常顺在院子里转一圈,出声说:“弟妹,有用得?着我帮忙的地方你吱一声。”

“把陶罐端去堂屋,搁炉子上?炖着,炖骨头汤,我们?晌午涮锅子。”陶椿说,她拿菜刀出去搁陶缸上?唰唰磨几下,继而进灶房剁肉。

小?核桃从?堂屋里跑出来,她跑进灶房,声音清脆地问:“陵长大人?,要我帮忙吗?”

陶椿看她一眼。

小?核桃呲牙,她小?步挪到陶椿身边,问:“婶婶,你剁肉做啥?包包子还是包饺子?”

“都不是。”陶椿担心手上?的菜刀飞出去伤到她,她寻个事使唤道:“你去仓房把剩下的番薯粉找出来,喊你爹给你找个干净的陶钵,你用擀面杖把番薯粉捣碎,捣得?像面一样细。”

“好嘞。”小?核桃兴冲冲跑出去。

陶椿的注意力回到菜板上?,猪后臀肉切块儿再?切丁,接着她手起?刀落,咚咚咚地剁肉糜,手上?的菜刀几乎挥出残影。

不一会儿,小?核桃和邬常顺一前一后进来,邬常顺帮忙把番薯粉倒陶钵里,小?核桃跪坐在椅子上?,手拿擀面杖趴饭桌上?也咚咚咚地捣起?来。

一柱香后,约三斤重的肉糜剁好,陶椿收刀活动胳膊,她去看小核桃捣的番薯粉,说:“这个样儿就?行了,你去问问你娘,问她要不要来烧火。”

小?核桃出门一吆喝,把她爹娘都吆喝来了。

陶椿把肉糜刮进陶盆里,一手拿勺子舀番薯粉往肉糜上?撒,见人?进来,她吩咐说:“生火烧水,水开就停火。”

邬常顺去舀水,姜红玉坐灶前生火。

“弟妹,你这是要做啥菜?”姜红玉问。

“番薯肉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