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都走了,安庆公主陵才开始忙着?赶牛犁地,为种菜籽做准备。
“剁番薯磨浆的活儿暂停几天,下雨那几天磨的粉够我们用?好几天了。留四五个人在这儿负责晒粉,余下的人都去地里干活儿。”胡家?全?领了他娘的吩咐前来做安排,“麦子才收不久又要种菜籽,地里肥力不够,养牲口的山上积的有粪肥,各家?各户多派几个人上去挑粪肥肥地。家?里人口多的,把菜籽种上了就去割稻子,河滩里的两三亩稻子还没割,这场雨后也该割了。天冷了,稻穗即使不饱满也不会再长,还留在那儿都便宜鸟雀了。”
剁番薯磨浆的陵户们闻言,纷纷听从安排,众人行动起来,把大棚里摆放的桌椅板凳和?菜板、砍刀、陶盆一一擦拭干净再摆放整齐,才陆陆续续离开。
半个时?辰后,男人们扛着?铁犁汇集在陵殿外的青石路上,妇人们挑着?担子背着?背篓掂着?木锹紧随其后。
牛群下山,随即被扛犁的陵户们牵走,妇人们随着?赶牛下山的胡青峰再上山挑粪。
陵里的热闹一下子消失了。
然而不过小半天,待山间水雾在太?阳的光芒下蒸发?殆尽,从林间席卷下来的山风带上暖意,陈雪带着?自己的儿女在陵里转一圈,将陵里能走会跑的孩子都领出来,孩童们稚声稚气的说话声又让陵殿附近热闹起来。
雨后第三天,半干不湿的泥土不粘脚了,正是捶打的好时?候。往日平坦的演武场在雨后经过数百人踩踏,大小不一的脚印一个摞一个,变得坑洼不平,不捶平整不说老陵长的轮椅在上面难行,就是过来练武射箭的人也容易崴脚,更不方便日后摆摊开集市。故而陈雪早早就打算着?等天晴了带孩子们来捶打地面。
杜星杜月兄弟俩在此起彼伏的捶打声中走下山,兄弟俩在山里穿行半天,身上的衣裳被露水浸透了,二人狼狈至极。
年婶子家?的老狗吠叫一声,演武场上的孩子唰的一下齐齐抬头看过去。
“爹!小叔!”小鹰蹦起来,她扔下砌墙用?的木铲跑过去,边跑边问:“爹,我娘呢?我娘回?来了吗?”
“没有,你们这是在做啥?散集了啊?外陵的人都走了?陶陵长呢?她在不在这儿?”杜星一开口一连串的问题。
“小核桃。”小鹰回?头大喊一声,“你婶婶呢?”
“在地里炸耗子洞。”
小鹰扭头传话:“陶陵长去炸耗子洞了。”
杜星看看天,想着?快晌午了,他过一会儿直接去邬家?找人,就不去地里了。
陈雪过来,问:“找陶陵长有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