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提到这儿了,我把?事?告诉你?。昨儿下雨,有五个陵的陵户堵路上了,他们带来的花生也淋湿了,我安排他们把?花生米剥出来。这场雨要是一直不停,我每天安排人送花生米进山,这批淋雨的花生米加急入锅炒,多耗点功夫,把?湿花生炒干再榨油。”

杜星皱眉,“我担心会影响出油。”

陶椿把?之前和陈雪的谈话又跟他说一遍。

“行?吧,也只得如此。”杜星接下这批淋雨的湿花生。

姜红玉开门出来,她?跟杜星打?个招呼,解释说:“天昏沉沉的,我打?不起精神,在屋里躺半天了。”

杜星朝她?肚子上看一眼,转身进澡堂冲澡。

姜红玉去?灶房帮陶椿烧火。

雨天天黑得早,山里路又难走,杜星怕出意外,他急着要趁早走。洗完澡一出来,他就提出离意。

鸡肉还没炖烂,米饭已经蒸好?,陶椿给他盛一碗米饭,浇上鸡汤,让他填饱肚子再走。

一碗鸡汤泡饭快速下肚,杜星接过陶椿递来的鼠皮披风套上,快步离开邬家。

陈青榆回家时在路上遇到杜星,得知他一个人一大早从山谷里出来,这会儿又要一个人再进山,他把?人骂一通,揪着人带回家,下午带着虎狼队送他进山。

次日回陵时,虎狼队挑回来十个澡缸。

旱了大半年?,这场雨像是要把?之前缺的雨水都下下来,绵绵秋雨持续了七天,天上的阴云才散开,太阳露头。

这七天,虎狼队日日挑着新剥出来的花生米进山,再出山时,扁担上挂着澡缸,澡缸里装着陶陵长要的陶罐。

两窑烧制出六十个澡缸,挑回来四十七个,余下的十三个留在油坊里装油。

四十七个澡缸送进四十七户陵户家里,外陵的人跟本陵的人隔墙而居,哪有没听?到动?静的。

“下了几天的雨,天也跟着凉了,夜里洗澡还有点冷,这澡缸来得及时。大嫂子,你?们十来个人同住一间屋,这几天洗澡恐怕不方便,你?们要不来我家澡堂子里面洗澡?门一关,谁也进不去?。”香杏跟正在做早饭的妇人说话,她?往院子里一指,说:“我男人不在家,待会儿我要去?作坊干活儿,也不在家,你?们想洗澡就过去?。澡堂里有柴,水你?们自己挑,洗完把?脏水放掉就行?了。”

同样的话也正在陵里其?他人家上演,花管事?挨家挨户嘱咐过的,让陵里的陵户卖弄一下自家的澡堂子,要不动?声色地把?澡缸介绍出去?。

香杏出门了,小鹰带着两个弟弟还在家守着,见住在自家屋后的外客进来,她?热情地告知澡缸要怎么用。

这日,公主陵的河道附近,遍布外陵陵户的足印。

山陵使?也借用主家的澡堂子洗个舒坦的澡,他坐在土屋的屋顶上晾头发,顺手打?发人去?喊帝陵此趟带队的负责人过来。

“山陵使?,您找我?”李东踩着一地稀泥跑来,住在半山腰的这家人太勤快了,下山的路上长的野草都铲平了,这会儿地上的土被雨水泡得稀烂,很是难行?。

“去?找陶陵长,找她?买澡缸,公主陵的这种澡堂也给帝陵的陵户配上。”山陵使?吩咐,他招手让人上来,“你?在这儿也住上十天了吧?感觉安庆公主陵如何?”

“极好?。”李东站在屋顶上往山下看,一缕缕上升的炊烟如寺庙里燃烧的香火,气势最盛的那道炊烟来自作坊,晾晒粉条的架子又摆出来了,垂落的粉条如冬天雪后满树的冰棱,很是耀眼。人声最鼎沸的地方则是山脚下,剁番薯的咚咚声伴着笑谈声,一起随风飘向四野。

“安庆公主陵的陵户很团结,也极有精神气。”说罢,李东摇头,“我说不准,也描述不到位,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