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椿没兜圈子,直截了当地?说。

“山陵使的行?踪不是我们能知道的,不如陶陵长先随我去见我们辜陵长?”

陶椿自然没意见。

由人领着,又走一个?时辰,过了晌才进入帝陵陵户居住的地?方,帝陵的房屋也是木头的,不过要比公主陵的宽敞许多。一路走来,陶椿看见好几座两进三进的宅子,门?前?还有侍卫模样的人把守,里面住的人估计身份了不得。

陶椿见到辜陵长时,他在屋后的树荫下跟一个?穿着锦衣的男人下棋,看见陶椿,他虽面上带笑,但?笑不入眼,态度淡淡的。

“有事找山陵使?不巧,山陵使出门?了。陶陵长要是有急事,不如在帝陵住两天等?山陵使回来。”

陶椿只得应下,再三道谢后,她跟着带路的陵户离开。

路上,陶椿问:“大?哥,我和你?打听个?人,春仙今日在不在帝陵?就是那个?定远侯陵的陵户。”

“噢!那个?人啊。”帝陵的陵户对这人有点印象,他摇头说:“这个?我不清楚,可能不在吧,他是给山陵使办事的,山陵使都不在家,他八成也不在陵里。”

说着话,几个?人走到一个?院落门?前?,带路的陵户说:“这是我们帝陵的客院,前?些天进山的录事官住在这里,里面可能有些乱,陶陵长安排人收拾一下。对了,你?们不是帝陵的陵户,对帝陵不熟悉,而我们帝陵里贵人比较多,你?们不要贸然出门?,免得冲撞到贵人。”

得了这番嘱咐,陶椿一行?八个?人就脚不出户地?在这个?院子里住了三天,第?四天的黄昏,辜陵长的儿子来说山陵使回来了,陶椿才带着陶桃和李渠随他前?往山陵使家里。

山陵使到家还不足一个?时辰,陶椿进门?时,他刚从浴室里出来,他让她稍等?了片刻,换一身整齐的衣裳才出来见客。

“陶陵长怎么过来了?我听辜陵长传话说你?找我有急事,在帝陵已经?等?好几天了,有何要紧的事?”山陵使亲手砌碗茶递给陶椿。

陶椿道一声?谢,见到山陵使,她自在多了,帝陵的气氛挺紧张的,她一直以为守陵的陵户都一样,到帝陵走一趟才算开眼,在帝陵她能感?觉到阶级和地?位的不同?,压得她浑身不舒服。

陶椿从袖子里抽出一张折叠的宣纸放桌上,说:“山陵使大?人,这是做粉条的方子,从番薯变成粉条的过程,每一个?步骤我都写清楚了。”

山陵使瞥她一眼,他一脸的疑惑,他轻敲桌面,没去拿那张纸,而是问:“这是何意?”

“听闻山东大?涝、河南大?旱,两地?受灾,庄稼颗粒无收,朝廷为赈灾想尽了办法。我想着番薯易种,产量还高,做成粉条要比米面……”

“等?等?。”山陵使拧着眉打断陶椿的话,他目光复杂地?盯着她,问:“陶陵长,你?还记得你?的身份吗?”

陶椿愣住了,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我都是守陵的,是陵户,不是朝廷大?臣,朝堂上如何与我们无关。”山陵使审视地?盯着她,问:“你?此?举是何意?想得名还是得利?”

陶椿没想到山陵使会是这个?态度,她可算明?白辜陵长的身份或许比山陵使贵重,却只能当帝陵陵长的原因了。山陵使是个?踏踏实实的守陵人,不管接触多少贵人估计都不会动摇守陵的决心,他是皇室的家臣,只尽分内之责,不仅严格约束自己,还恪尽职守地?约束陵户们一代一代守在深山里。

陶椿伸手把粉条方子拿在手上,说:“献方不是我的本意,是受崔录事和徐录事要挟,他们二人在几日前?途经?公主陵时跟我讨要方子,我不情愿,他们就给我扣上罔顾他人性?命、不愿为朝廷分忧的帽子,我可担不起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