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味不同,街上有家榨油坊能香一里地,她?上辈子放假了去集市里帮忙卖鱼,最喜欢从榨油坊门口路过,所以?晓得花生、芝麻和菜籽榨油是要先?炒熟再打碎。最后一步在机器里运作,她?就不清楚机器内部构造了,不过不外乎是重力挤压。再看“榨”这个字,古法榨油肯定跟木头有关。
门打开,一股寒风吹进?来,陶椿往被窝里缩了缩,她?头也
不抬地问?:“明天?有安排吗?要是没事,我俩出去把被风雪压断的树枝拖回来。”
“明儿出不了门,今晚守夜,明儿睡醒已经是大晌午了,吃完晌午饭能张罗着做晚饭了,后天?我姐一家还?要过来。”邬常安端着水盆走到床边,说?:“我洗好了,你快擦擦。”
陶椿:……
她?打量他一眼,心里有了坏主意。
棉衣、亵衣一件件剥下来,两个人在被窝里冻得打冷颤,肉贴肉地抱着暖了好一会儿,才有兴致摸索下去。
邬常安往下缩的时候,陶椿制止他,她?翻身而上,她?时轻时重地摩挲啃咬,却偏偏不给他痛快,以?报他赌气之仇。
闹完了,公鸡打鸣了,炭盆上陶罐里的水也沸腾了,邬常安下去舀两碗山楂水晾着,他换下弄脏的床单。
陶椿昏昏欲睡,重新躺下,要不是惦记着还?要喝水,她?眼睛一闭就能昏睡过去。
邬常安端碗出去晃一圈,门外天?色微微已有亮色,他进?来问?:“要不要吃了饭再睡?我去煮两碗番薯粥,还?是想吃板栗粥?”
“不吃,不饿。”
“那你喝水,水不烫了。”
一碗酸溜溜的山楂水入喉,陶椿打个激灵,顿时清醒几分。
“要不要吃粥?要不吃个煮鸡蛋?”邬常安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