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说也不中用,我跟你叔没那个能耐。”
陶椿起身,她强摁下不忿的情绪,道歉说:“叔,我年轻气盛,又被我二?堂嫂丧女的事刺激到了,情绪有点激动,要是冒犯到你,你可别见怪。”
“没事,我一把年纪了,哪会跟你计较。”陵长摆手,他嘱咐说:“别多待,我闻到肉香味了,早点回来吃饭。”
陶椿拉开门走出去,寒风一吹,她?清醒多了,陵长和年婶子总归是生活在?大?山里的守陵人,还是在?山里待了四五十年的老人,老两口的开明和宽厚是岁月带来的,在?见识上的劣势是很明显的,眼界有限,所以他们是被禁锢的,她?不能迁怒。就像这头?顶的天,蔓延的边界是有限的,四面八方都被山顶截断,想要看见山外的天,他们要爬上高高的山顶,还要爬上山顶的树,但也不一定能看得见很远,山外还有山。他们有时候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而?更多的时候,是压根没那个意识。
“走啊,发啥呆。”年婶子敲她?一下。
陶椿没作声,她?脑子里的念头?越来越清晰,她?想要当上下一任陵长。
“娘,椿妹子,饭都好了,你俩这是要去哪儿?”胡二?嫂出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