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番痛苦的折磨,等捏完了,陶椿浑身发热,酸疼的感觉渐渐消失,她浑身轻快,身上?又轻又暖,她闭上?眼?就要睡过去。

邬常安脱衣躺进来,他搂着?她说:“我这?几天想了想,要是?想雕个?玉的,玉块儿小不了,整个?陵里应该只有?胡阿嬷手里有?。等我们?巡完逻,换班休息的时候,我去问一下,看能?不能?换一块儿。”

陶椿压根没听清他在说什么,胡乱“嗯嗯”两声回应一下。

“你跟我一起去,粉条是?你做出来的,你在她面前比我有?面子。”邬常安又说,“行不行?”

陶椿睡着?了,压根没反应。

邬常安探头看一眼?,嘀咕说:“睡这?么快?那就这?么说定了。”

油盏吹灭,屋内被夜色灌满。

渐渐的,门缝里有?了微弱的亮光,一夜过去,鸡鸣一声接一声响起。

邬常安取两个?苞谷坨去喂鸡,陶椿去灶房做早饭。

昨夜没白受罪,陶椿今早起来身上?不疼也不酸,一夜好眠,精神也不错。她先把鸡汤灌水囊里,鸡肉留下来早上?吃,另外再蒸两碗蛋和一钵米饭。

灶里烧着?火,她拿弓箭出去练箭。

一柱香后,锅里散出米香和蛋香,陶椿和邬常安进屋吃饭。

屋外响起狗吠声,接着?又传来人?声:“黑狼,你家主人?还没走吧?”

邬常安端碗开门出去,“姐夫,你咋走这?儿来了?”

“跟你们?一起,还在吃饭啊?快点吃。”杜月站在屋外,没打算进去。

陶椿和邬常安加快吃饭的速度,把鸡肉啃完,剩下的蛋羹和米饭拌一起倒了喂狗,东西收拾收拾,两口子灭了火锁门离开。

“我过来的时候巡看了三家,在我家附近的山头转了一圈,晌午从山上?下来就不用再过去了。”杜月说,“这?会儿我们?从二叔家路过,再拐道去河滩附近走一趟,牺牲所和养猪羊的山上?我们?三个?就不去了,让其他人?去看。等晌午汇合后,我们?再一起去主峰上?转转。”

邬常安没意见,陶椿更没什么说的。

路过邬二叔家,黑狼和黑豹追上?来了,它俩摇着?尾巴直直跑进屋,转了一圈没找到吃的,又跑出来去追前面的人?。

邬小婶追着?狗出来,看三个?人?已?经走远了,她回屋跟二儿媳说:“还是?女人?享福些,一大早的,巡逻的人?已?经出门了。”

石慧躺在床上摸摸肚子,外面雪厚,她挺着?肚子压根出不了门,天天不是?吃就是?睡,肚子越来越大,她都害怕她生不下来。

“还是?当男人?好,不用生?孩子。”她面带郁气,“娘,我要是?生?孩子出事了,你跟大嫂替我多?疼疼孩子。”

“呸,少说晦气话。”邬小婶瞪她,“快呸一口,马上?都过年了,说啥晦气话。”

石慧打起精神呸一口,她自打嘴巴,“我也是?疯了,说啥狗屁不通的臭话。”

邬小婶喊大媳妇过来陪二媳妇,她想了想,喊上?大儿子陪她去陵殿烧一柱香,她今天一早起来心里就乱的很,又猛不迭听到老二媳妇糊里糊涂说晦

气话,她心里不得劲。

另一边,巡逻的人?耗小半天的功夫把西北边的三座山转完了,两拨人?在演武场汇合,又分两批上?山,今儿要去陵墓所在的主峰上?巡逻。

主峰上种的都是榉树,树皮是?褐灰色,灰扑扑的颜色,给人?一种陈旧的感觉,尤其是?大雪封山的时候,要不是树丛里还有鸟鸣有点生?机,整座山都罩着?死寂的味道。

“寻猪蹄印,看有?没有?野猪上?山,我们?要防野猪在山上?拱土。”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