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他们面前笑?,我要在你大哥旁边笑?,他能跟我吵架。”姜红玉心里有数。

“你们吵过架吗?”陶椿问。

“吵过啊,哪有夫妻不吵架。”姜红玉继续剁猪腿。

“我觉得你挺好说话的,不像会吵架的人。”陶椿说。

姜红玉摇头,“跟香杏吵架我吵不赢,但?我能吵赢你大哥,他这点好,我咋骂他他都不吭声不还嘴。”

“你还跟香杏吵过?”

“吵呀,她脾气急,说话直,来火了,她的嘴像蹦豆子一样能把人骂晕,好在护短又不记仇,我得了她的好,我就不跟她计较。”姜红玉笑?,她手上的刀停顿了一下,说:“你进门的时机好,家里人少嘴少烦心事?也?少。”

“又在说我啥?我可听见了。”香杏人还没?到,声音先到了。

一见她,姜红玉立马缩了一下,显然是怕她那张嘴。

“你都听见了,我们就不复述了。”陶椿说。

“果然在说我。”香杏什么也?没?听见,她是诈她们的。

“晌午炖猪腿,这还是上次驱狼的时候,我们分到的。”姜红玉把猪腿肉装起来拿去洗,不忘问:“你真不叫妹夫过来?”

“他自己会过来。”香杏转一圈,问:“我做点啥?”

“啥也?不做。”陶椿在烧火,她撑着下巴笑?眯眯地问:“我们明天回娘家,你还接刀疤脸去你家吗?”

“你们都走了,它不去我家还去哪儿?”香杏别别扭扭地说,“反正我家有牛棚。”

“噢,我还想?让它拉车呢,让不让它干活?”陶椿调侃。

“我不管,又不是我的救命恩牛。”香杏斜她一眼。

“噢,那就让它拉车,跟我回娘家。”陶椿说,“它有点子机灵劲,不使唤它糟蹋了。”

“都还在家呢?烟囱咋还在冒烟?”杜月找来了,他在灶房外探头,“不是说你们要回娘家?这咋没?走?我还纳闷香杏回来接爹咋一直没?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