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还看不清罢了。
听到陆珊的话,徐氏有些急了,连忙道:“那怎么行!你舅母介绍的都是一些小门小户的人家,最好的也只是个秀才连举子都算不上,更有些是那粗俗的商人之家,怎么配的上我儿的身份!”徐氏实在不甘心,自己女儿论才论貌都不比其他人差,凭什么嫁的人是最差的?
陆珊叹了一口气,她也顾不上矜持不矜持,直接道:“母亲,你答应城东陆府的求亲吧。”
听了陆珊的话徐氏几乎要跳起来了,这城东陆家就是个商户,虽说是生意做得大,算是一方首富,但哪怕陆珊只是侯府庶出嫡女都不是他们可以肖想的,“珊儿你说什么呢?婚事是你自己能够做主的吗?”
陆珊也不急,只淡淡地道:“母亲,别自欺欺人了,有大长公主在,我怎么可能嫁的好人家呢?舅母选的人选虽然家世不好,但不会让大长公主找茬,这对我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一番话说得徐氏没了声音,她原本要反驳的一番话都梗在了喉咙里,沉默一番后,徐氏的眼眶红了,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苦涩:“珊儿,都是娘,对不起你啊!”若不是她当初鬼迷心窍,怎么会让女儿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陆珊却是已经看开了大部分,她安慰徐氏道:“娘,你想,舅母的人选里,这陆家虽然只是一个商户,但好在富裕,女儿嫁过去不会吃苦,更何况,凭着女儿的身份,那陆家只会供着女儿,以后陆家的事绝对是女儿说了算。而且,”陆珊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有了陆家的钱财,哥哥以后走上仕途要方便许多,这对女儿也是一个助力,再说了,陆家现在是富而不贵,但不代表女儿以后的子嗣不能如朝为官。”
不得不说,陆珊是一个聪明的女子,若不是一开始被贪欲给迷住了眼睛,她一定会过的极好。
被陆珊这样一说,徐氏有些动摇,但陆家的身份还是让她接受不了,陆珊也没有让徐氏马上想通,她继续做着针线没有再说话,一些事情,必须让徐氏自己想清楚。
又过了半个月,时间已经到了六月底,这个时候,大房未来的长媳小孟氏也已经满了十八岁的生日,山西孟氏派了人来侯府谈论婚事,侯府嫡长子的婚事开始摆上了台面。
最近颜氏走路都带着风,等了几年的儿媳马上就要进门了,这也意味着不久之后她就要成为祖母了,想到一些好友都已经有好几个孙子辈存在,颜氏就恨不得婚礼能够马上举办。
好在,孟氏也知道靖远侯府不能再拖了,他们在经过一番商量之后,把婚事定在了一个月后即八月的初三,一个月的时间虽然仓促但对准备了这么多年的孟氏和侯府来说都还能够接受。
同时,在侯府准备婚事的时候,二姑娘未来的夫家也上门询问今年是否能完婚,原来是对方在地方谋了一个小小的州吏目,明年开春就要上任,所以想尽快完婚。
老夫人一听这话马上叫徐氏来问大姑娘的婚事,如果徐氏还没有定的话二姑娘就要先出嫁了。徐氏一咬牙,想到了陆珊那天说的话和丈夫对自己的嘱咐,回去之后就和陆家换了庚帖,让颜氏和孟氏都稍稍惊讶了一会。
惊讶归惊讶,颜氏手里一大堆事让她忙的顾不上二房这边,孟氏自然更不会管,于是,府里都知道大姑娘,马上就要嫁入商家了。
府里议论纷纷,陆珊却是淡定非常。她停了书院的课一门心思躲在房间里绣嫁衣。因为要赶在陆琪前面出嫁,她的婚礼就在陆瑾后面的七天,时间十分紧凑。
一时间,侯府里是忙乱非常。大房,颜氏要顾着陆瑾的婚事的同时还得盘算着陆珊和陆琪的嫁妆,因为还没有分家,几个姑娘的嫁妆都是从侯府公中里出一份,若想要更多就父母自添。
二房,徐氏也为了陆珊的婚事忙个不停,女儿虽然是低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