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晓得, 请姐姐放心。”按宫中惯例, 应是唤掌事女官姑姑的, 但苏叶年岁尚小, 唤姑姑着?实怪异。

苏叶待王盼儿离开后并未耽搁,直接去寻福禄同他说了?此事,福禄蹙着?眉接过银簪子道“姐姐, 福安原先家里是在铁匠铺打杂的,他同内务府银作局的长光是老?乡,刚入宫那会?儿本?想去投奔的,但他手笨就没能留下,不若等晚些奴才带着?福安一同过去。”

“可信吗?”苏叶担忧走露了?风声?。

福禄思衬再三颔首道“奴才同长光虽接触不多,但那小子着?实爱财,这有钱能使?鬼推磨,在内务府当差的小监不知分寸的早就被抬出宫了?,若是姐姐忧心,不若就让福安借了?工具来,只是以他的能耐恐是难恢复如初。”

苏叶递给福禄一张百两银票子“办妥当了?,仔细些。”

福禄接了?过来“您就瞧好吧。”

他先是寻了?福安过来,又去自?己屋里拿出一个装满了?金瓜子的荷包,数出三十五粒金瓜子带着?福安去了?银作局。

银作局

“哟,这不是福中监吗,什么风把您吹到我这银作局来了?。”

银作局管事林中监阴阳怪气道,他同福禄的师父有些龃龉不合,虽平日里不至于?拿底下小的撒气,但谁让福禄升得快,短短三日就是旁人的大半辈子,别说是林中监了?,便是福禄他师父心里头?也?是酸得很。

福禄脸上?挂着?笑?,对?林中监说的话一点都没往心上?放,他得了?便宜,旁人尖酸几句有何不可“您像往常那般喊奴才福禄便是,哪里当得起福中监,全?是仰仗奴才师父照顾。”

林中监嗤笑?‘呵’了?一声?“你可别给你那师父脸上?贴金了?,仰仗他照顾,他能有这本?事,全?是你小子运道好,行了?,你这过来是做甚,华昭仪娘娘那有何吩咐?”

“奴才是私事,福安就是福顺,他亲妹子入秋就该及笄了?便想着?用主子赏的金瓜子打支金簪子送回去,还劳烦您行个方便。”

福禄往林中监手里塞了?五粒金瓜子,脸上?挂着?讨好的笑?。

“算你小子懂事,这福安比福顺听?起来顺耳多了?,你那师父肚子里半点墨水都没有,竟乱起些俗名,进去吧,正巧今儿个长光不当值。”

言外之意?福禄自?是明了?。

“给您添麻烦了?。”

长光眸中满是歆慕之色“华昭仪娘娘出手真是阔绰,竟随随便便便赏了?你们金瓜子,用二十粒就足够打个并蒂海棠金簪了?,这是银作局新画的样子,旁处可是没有的,剩下的金瓜子不若换些宝石珍珠镶嵌上?,别看我这私留下的宝石都是边角料,打磨好了?也?是能传家的。”

福禄同福安两人对?视一眼,福安便起身去了?门口,稍稍开了?一点门缝观察着?外面。

长光见此微微蹙眉,心知这是有旁事让他做,拒绝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福禄从怀里掏出来的一张一百两银票子吸引住了?。

“这话可先说到前面来,这后宫阴私之事我可是不掺和的。”他虽是爱财,但前提也?得是有命花才行。

福禄把银簪子递给长光“你先仔细瞅瞅,这簪子有没有问题。”

长光接了?过来,刚一入手就发觉了不对之处“这簪子分量不对?。”

见福禄露出疑惑之色,他也?不卖关子直接道“我打小就在这银作局,你们尿尿活泥巴时我就开始玩金银块子了?,这般大小的银簪子不该这个分量,虽相差不大。”

“你的意?思是,这簪子被掏空了?”

“掏得不多,这两朵梅花里至少有一朵是半空的。”

语罢长光便脸露不舍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