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权是何用意, 你自小聪慧焉能不知, 如今整个?盛京权贵势要?提起荣安伯府五姑娘来,谁不讲一句‘心有成算’,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顶着?‘心有成算’这四?个?字, 又有谁家敢娶。”

“什么权贵势要?,不过是鼠目寸光之人, 我阿姐是全盛京最好的姑娘,阿姐我知晓您心中所选, 也知道您为我费心劳力, 但就如阿姐所言, 我长大了, 自应做阿姐的倚靠,而非躲在阿姐羽翼之下。”

程寰谨泣声道。

程寰玥眼眶泛红,昂首喟然叹息道“也罢, 便饶了你这回?,收了不该有的心思待明年再下场便是。”

“阿姐,太?平盛世,边关安定做武将自是难以有一番作为,但如今不同,去年边外雪灾蛮夷之人本就过的凄苦,倚靠关市勉强糊口,今年边外天火袭之牛羊锐减,想来边关又要?起动荡,边外蛮夷阳素王贼心不死,安稳这几十年也足够他们休养生息,阿姐,这是机会啊!”

程寰谨并?未起身,眸中满是恳求,有战之时文臣哪比得上武将,荣安伯府本就军功立家,他是程氏儿郎正统嫡脉,他要?凭自身夺回?爵位,成为阿姐的倚靠。

“想都不许想,一将无能累死三军的道理你比我清楚,如今驻守边关的征北将军不过是个?只会阿谀曲从?,攀上忠国公府的无能之辈,你若去了边城恐九死难生,更?何况你如今还未加冠怎可如此胡闹。”

“曾祖被封骠骑将军时也不过是少年儿郎,我又为何不能拼搏一番。阿姐,我知您心中所想,若是我在军中搏出前程,定是您最好的助力。”

他韬光养晦多年,怎愿放弃。

何况阿姐志向高远,他心知拦不住。

荣安伯府日渐败落,祖父已是花甲之年,便是在阿姐运筹帷幄下他袭得爵位,文臣无实权空有爵位又有何用,如何能帮上阿姐,更?何谈成为阿姐的倚靠。

“我说不许就是不许,无需多言。三公子既然伤了手便好好养病吧,安排下去,未经我允许不许三公子出府半步。”

程寰玥只觉愁绪如麻,世间又有几个?曾祖那般的人物,13岁的少年儿郎便是入军营也不过是从?最低等马前卒做起,真真的九死一生。

若是言明身份恐死的更?快,忠国公府虎视眈眈,谨儿若是将才又如何会允他成长。

如今军中便是有程氏旧部也掌握在她那好祖父手中,自是不会交于谨儿手中。

这般谨儿恐只剩下遁名匿迹这一条路了,思及此程寰玥又吩咐木棉在府外也安排好人,勿要?让三公子寻得机会逃了。

“姑娘,三公子赤子之心也是想护着?您的。”木棉观程寰玥蹙眉沉着?脸,隐隐透着?凄悲,开?口劝慰道。

她已经很久未见姑娘如此了,自是忧心。

程寰玥唇角勾起一丝苦笑“我哪会不知他的心意,我如今这般为的便是愿他平安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