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空旷的书房里,宛如深夜奏响的夜曲,旋律优雅神秘。

“他或许早已遗忘,诞生于哪段岁月。

他的躯壳是阴暗处生长的波顿蕨,难以忍受阳光。

她的灵魂是柔和纯洁的白玫瑰,尽情享受温暖与呵护。

......

少女在月光之下,窥见苍白而残酷的侧影。

獠牙与浪漫的情诗,嗅见热烈的爱与孤寂的死亡。”

念到这首无名诗的下篇时,哈德斯低沉的嗓音放缓了,而后悄然消散于无边的黑暗中。

苍白的指尖微动,将沉重古老的诗集合上,他听到了少女均匀平和的呼吸声,她温暖的脑袋就靠在自己的胸口前,但是那里并没有人类的心脏,空洞无物。

于是宋青青也就没有看见,全身隐匿于阴影中的哈德斯,在他深邃的眉眼间重新笼罩上了如同云翳一般的暗色。

宋青青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她有些怔愣地坐在床上好半晌才回过神,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已经不用住在那座几乎晒不到阳光的高塔里了,哈德斯把卡兰和安克斯两兄弟赶去了安必斯学院。

她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再应对这对双生子了。

只有身临其境,宋青青才忽然理解剧情里瑞因为什么会选择杀了这些贵族血族,灰暗死寂的环境、没有活人交谈和高压的精神状态,真的很容易让人崩溃。

她算了算自己的出逃次数,忽然惊喜地发现自己只要再出逃最后一次,就算完成这具身体要走的剧情了。

哈德斯事务繁忙,宋青青在城堡里见到他的次数并不多,更多时候都是珀西陪在她身边。

只不过可能还是受失血的影响,再加上前段时间缺少阳光,宋青青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有些孱弱,尤其是心脏处时不时传来刺痛,而珀西会动作温柔地扶住她,在她面色苍白扭开头并不乐意吃东西的时候,轻叹一口气,接过女仆手里的汤匙,仔细地喂自己吃。

宋青青对于珀西无微不至的照顾接受良好,因为之前在高塔也是这样的。

本性喜欢偷懒的宋青青逐渐演变成连起床换上衣裙的工作都交给了珀西,因为珀西发现女仆长们经常会把腰带系得很紧,使得她喘不过气来,但她从来没有说过这件事。

宋青青听到这个理由的时候,还觉得有点好笑,珀西的神情虽然温和克制,但有点莫名的危险,她就不敢笑了。

珀西托着女孩纤细的腰将她抱起,然后轻轻抵住了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