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声呼唤了对方的名字,但他并没有应答,依旧只是站着,但宋青青能够感觉得到他在看自己。
宋青青抿了抿唇,觉得有点委屈,眼眸很快就漫上了氤氲的水汽,晶莹剔透的泪珠就挂在眼尾,她知道血族的夜视能力很强,他能看见。
可对方还是不为所动。
宋青青咬紧了唇,雪白的贝齿将下唇咬得泛起血色,她按住了自己的胸口,脸色苍白:“珀西,我好难受。”
话音落下,她开始不住地咳嗽了起来。
黑夜无边的寂静中,响起了一声叹息,无奈而悲伤。
珀西的心理上是拒绝的,可身体却已经快自己的思想一步上前去扶住了那个咳得浑身发颤的纤瘦身影。
即使知道她是故意假装的,可他还是本能地担忧关心,根本无法扼制如藤蔓般蔓延开来的难过。
被抱在怀里的宋青青露出了狡黠得意的笑容,温暖的手指钻进了珀西的白丝绸手套里面触碰到了他温凉的指尖。
“珀西你在躲着我,为什么?”
“小姐,我不敢。”珀西下意识地低声否认这个说法,却在对上她清亮柔和的眼眸时哑了声。
冰冷带着水汽的银发不小心划过了宋青青的手背,她伸出手摸了摸珀西的头发,才发现都湿透了。
她猜测他大概是在高塔门口站了很久,特地等到自己睡着了才过来,以至于发丝都被夜露给浸湿。
宋青青用指尖挠了挠珀西冷白的掌心。
“你就是在躲着我,不然为什么在外面等到我睡着了才过来。”宋青青顿了顿,选择以退为进,就要将自己的手给收回来,轻声继续道:“如果珀西腻了的话,就这样也没关系......”
珀西薄唇微张,在听到她这么说的时候,顿时慌了神,反手握住了宋青青纤细的手腕,按着她的头用力地吻了上去。
吻得女孩眼眸湿润地要推开的时候,珀西头一回大着胆子牵引着她柔软的手按在了坚硬之处,哑声道:“小姐,我腻不了,您的每一次亲吻、每一次拥抱,哪怕您只是不小心碰到了我,我的心脏还有这里都发疼,想要欺负您,看到您流泪的模样......”
他厌恶这样失控可怕的自己,就像是血族的野兽本性本该就是这样一般。
珀西厌弃地低下了自己的头,轻轻地靠在了宋青青的手背上,生怕她推开自己。
“抱歉小姐,求您,不要害怕我,哪怕这样的我是如此的可怕恐怖。”
珀西闭上了双眼又再度睁开,他当然猜测得出来她接近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可是他甘之如饴,他只求一件事。
“可是小姐,请倾听我可怜而卑微的恳求,请您不要再伤害自己。”
宋青青垂眸看着珀西,他那双眼眸盈满了破碎之色,仿佛一对要被自己亲手摔碎的红宝石,她的手指轻柔地按在了他浅色的薄唇之上。
“我从未害怕过你,珀西。”宋青青弯着眼眸笑了起来,看着他小声道,“我又没有禁止过你欺负我......”
她小声辩白着:“我只是,想要出去看看,珀西我错了吗?”
珀西闻言,愣愣地对上了少女茫然地看着自己的眼眸,他抬手捉住了她的手腕,仔细而怜惜万分地亲吻着她柔软的指尖,眼泪从鲜红的眼眸里溢出,划过了他苍白美丽的脸颊,他流着泪用力地疼爱着怀里的少女,未曾错过任何一处雪白皎洁,直至她那双眼眸变得无神破碎,连声低泣着拒绝说吃不下去了。珀西安静地凝视着溢出皎白雪色的熟红玫瑰,低声忏悔自身的罪恶。
“不,您从未有错,错的只有我。”
他是黑夜的罪孽,是神厌恶的造物,而她是那样的美好,明亮柔软。
无论她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