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都没有什么执着的东西,无论是格希尔家主的位置也好,还是纯血种的力量和权力也好。他后来唯一执着的,大概就只有带着小姐离开。

可他失败了,如同父亲所言,他什么都做不到。

珀西明白,小姐不想成为血族,也不喜欢血族,更不喜欢鲜血的味道,于是他将母亲留下的遗物给了她。

那本来是母亲为她自己准备的,但兄长哈德斯快一步结束了她的痛苦,于是这枚银色十字架项链便从母亲尸体化为的那一捧灰烬中来到了他手里。

在濒死的血红色中,珀西看到了小姐脸上的血液,还有无声坠落的眼泪,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像以前一样,轻柔地为她擦拭干净,可是却做不到。

珀西曾经是如此的恐惧死亡,可当寂静的死亡一点点蚕食他的时候,他便不怕了。

他抬起手,从心口处取出了那条叠得方方正正的手帕,这是小姐给他的,可早已被自己的血液染红了,他擦了擦,似乎是想要将其擦干净,却根本擦不掉。

小姐是否会害怕呢?是否会痛苦呢?会不会受伤?是否会因为成为血族后挣扎痛苦?

可这些,他全都无法知道了。

他笑着将脸贴近了血红色的手帕,仿佛这样就能重新感受到初见时小姐的温度和气息。

他是个爱哭的软弱性子,总喜欢在小姐面前露出自己软弱的一面。

珀西颤抖着轻吻手帕,冰凉的眼泪没入了银白的发间。

他似是看到了小镇里抱着一束白蔷薇的小姐,而自己则枕在她膝上安然地睡去。

抱歉,我亲爱的小姐。

他什么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