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传来她唇间轻轻咬住的触感,哈德斯红眸中的颜色暗得吓人,他平静地启唇问她:“西芙饿了?想吃什么?”
语速平缓,语调温和,就像是在问天气怎么样,但问得宋青青一下子就不敢再咬哈德斯招惹他了,她脸颊和耳尖都通红地低下了头。
很显然,她听懂了自己在问什么。
耳畔传来一声略带戏谑意味的低笑,哈德斯抬起宋青青的下巴,温柔地吻上了她的唇,舔舐过下唇她刚刚自己不小心咬出来的小口子,而她很乖巧地仰着脑袋由着他亲,甚至会不时地舔过他的唇缝。
乖得很容易让人心软。
所以在宋青青小声询问珀西的去向时,哈德斯也并没有动怒,而是神色淡淡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不用担心,卡兰和安克斯会负责看好他。”
事实上,珀西的状态算不上好,脾气向来火爆的安克斯得知庄园里那个性情懦弱的管家准备带他的新娘出逃后,可以说是暴跳如雷。
卡兰的情绪倒是还算正常,情绪很稳定地拿起地下室墙边挂着的长鞭,这条鞭子是特制的,上面带着倒刺,浸泡过那些信徒宗教的圣水,用来惩罚血族能够带下一小片皮肉以及剧烈的疼痛。
至于他为什么清楚这一点,自然是因为他和安克斯小时候都被这样惩罚过。
鞭子划破空气时,发出了让人头皮发麻的破空声,打在珀西身上时,将他打得连头都偏了过去。
冷汗几乎浸湿了珀西银白的长发,束发的白色丝带早就不知所踪了,雪白的衬衫很快就被伤口渗出来的血液浸透了,斑驳的血红色遍布他的背部。
卡兰只抽了一鞭子,剩下的都是安克斯的杰作,两兄弟的怒气是一样的。
珀西沉默着承受了数次鞭打后,突然轻笑出声。
卡兰按住了安克斯的手,平静道:“父亲并没有允许我们惩罚他,只是让我们看着他。”
以纯血种的体质,这样的伤口当然能很快愈合,但如果伤势过重的话,即使是纯血种,也需要一点时间恢复。
而且,眼前的珀西,他们名义上的叔叔,似乎想要说什么。
“你想说什么?”卡兰面无表情地看着被镣铐锁着的珀西。
珀西微微侧首,被冷汗打湿了的银发贴在他的脸侧,他鲜红的眼眸亮得吓人,向来俊美温和的脸上挂着颇具讽刺意味的微笑。
珀西笑着开口:“说起来,我还从未在我亲爱的兄长哈德斯脸上看到过那样的神情。”
“如此失控,充满着占有欲的眼神。”
说到此处时,珀西恰到好处地微微顿住了一下,而这成功地让卡兰皱起了眉头,就连安克斯也静了下来,绷着张脸注视着即使受了伤也依旧俊朗的珀西,“你什么意思?”
甚至可以说,受伤更加给他添了几分破碎感。
但珀西却没立刻回答他们这个问题,而无意间提起了另一个话题,“说起来,两位少爷时想要迎娶西芙小姐作为新娘的吧?”
珀西眸中的笑意更加深了,带了点浅浅的难以察觉的恶意。
“那样的眼神,我没记错的话,是在家主大人哈德斯抱着西芙小姐时出现的。”
指的是那次从伊丽莎白庄园坐着马车回到格希尔庄园发生的事情。
作为比卡兰和安克斯年长不知道多少的血族,珀西想要策反他们两个,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因为血族最擅长做的其中一件事就是蛊惑人心。
话音刚落下,卡兰和安克斯的脸色大变,卡兰抽出了腰间佩戴着的长剑,抵在了珀西的颈侧,面色冷凝,“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他是我们两兄弟的父亲。”
即使血族对于伦理道德这些并不看重,但那仅限于纯血种维持血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