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厦道:“事实上她是一个很优秀的工程师,只是在建造房屋的时候,受了一点伤。”

小哥难以置信的看向我:“really?”

我:……

小哥反应过来,正满脸通红的用英语解释自己的冒犯。

我打断他:“或许你是南非人,我在南非修过一座桥。”

小哥更加惊讶了:“really?!”

我切换成祖鲁语:“是的。”

祖鲁语是南非的通用语言,我当然学了一点,我英语很垃圾,法语也不行,祖鲁语更只能简单对话,但是通过连比划带说,跟工人一向非常顺畅。

小哥很激动,不停地尖叫说他听说过那条桥,把程厦晾在一边,跟我讨论了半个小时我的工作,和他的家乡。

最后离开的时候,他很郑重其事的跟我握手,道:“你们中国人,带给非洲很多,你是个了不起的人。”

“我只是个辛苦赚钱的人而已。”我道。

他走后,我跟程厦说:“其实我从来没想过要做这一行,可你看,不知不觉的,它成了我的立身之本。”

做土木其实不是什么体面的工作,一个项目几年的青春就扔进去了,而且永远尘土满面。

我大概永远都是一个看上土气又邋遢的姑娘,而且贫穷的原生家庭镂刻在骨子里,隐藏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