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像潮汐,一波一波冲刷我的理智,我的手被他放在头顶,微微发起颤来。
“你去非洲之后,我每天都在想你,冬雪在干嘛啊,有没有认识新的男生,如果比我好怎么办?她会不会就这样……把我忘了。”
“有时候我会做梦,梦见你回来了,一样坐在我身边,一样对我笑,可是醒来的时候,你的朋友圈都是一条直线了,我再也看不到你了。”
月光从窗口招进来,他的身体如同一座苍白的神像,俯身悲悯的看向我。
“那时候我就发誓,如果有一天,你回到我身边,我就再也不让你离开了。”他给我一个温柔的、带有血腥气息的吻:”我要用我的全部留住你。”
我剧烈的喘息,隐约觉得很不安,却无暇去思考,他真的很会挑起身体的情绪,明明我并不热衷,但是每一次都失控得很厉害。
夜里实在荒唐,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美色误人,我从来没有睡这么久过,我几乎是从床上蹦起来的。
从窗口望去,我的衣服晾在外面,而程厦正站在甲板上喝啤酒。
我只能随便找了一件程厦的衣服穿起来,踩着拖鞋朝他走去。
“你干嘛呢?”我走到程厦身边,他穿了一件藏蓝色的T恤衫,露出雪白色脖颈和锁骨,以及……上面青青紫紫的痕迹。
我脸轰的一声红了,连忙故作老手的模样,道:“哥们儿,昨天辛苦了啊!”
啊啊啊我在说什么啊啊!
程厦被我逗笑了,道:“你再睡一会吧。”
我说:“不睡了,我们早点回去吧,感觉这边很难打车,明天我还得去趟公司呢!”
他静了一下,道:“是啊,很难打车。”
说完,他像是打水漂一样,用力往海水里扔什么东西。
“那是什么?”
“电话卡。”
“哈?”
他回过头,淡淡的笑着道:“我们俩永远留在这里怎么样?”
冬雪,我们分手吧
“依恋型人格障碍时刻沉湎于在被人抛弃的恐惧之中,当攀附对象想要中断关系时,病理性的受挫感就会随之产生,患者会陷入一种自身无法承受的痛苦和绝望中。”
那天发生了什么,我已经模糊了。
我一开始也在讲道理:“程厦,你知道这个项目对我来说有多重要,你是我男朋友,你不应该支持我么?”
“程厦,我们可以商量,但是你这样不说一声就把我关起来,太过分了吧?”
“程厦,我他妈的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放我走!”
他说:“新的项目经理三天之后就会出发了,我们在这儿待到那天就可以了。”
暴躁、无力感席卷了全身,我最讨厌被人控制,我起身就往外走,结果被他拉住,力道之大,几乎要把我胳膊掰断了。
我们俩一起跌倒在甲板上,我用力的踢他、踹他、死死咬在他肩膀上,他痛得叫了一声,却始终没有放开我的手。
男人的力量终究是压倒性的,我最终被他抱回到房间里,跌倒在那张床上。
“你别碰我!你再敢碰我一下,我就杀了你,我说到做到!”我像一个疯子一样咆哮。
他始终以一种温柔又悲伤的眼神注视着我,就像我是什么易碎的珍宝。
而这眼神更加让我想发疯。
“我跟你说过很多遍了!我得把我弄出的烂摊子收拾干净,我才有奖金拿,我才能升职,你听不懂人话吗!”
“你不回去也都会有这一切,我保证。”他轻声道:“你一定会升职,就算不升职也没关系……你把薪水算一个总数好不好,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