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吧,待会车开了。”

如果没有满脸通红就更好了。

程厦他爸出差了,司机送我们到了火车站。

程厦又不知怎么神通广大的买到了和我们一个车厢的卧铺票。我们在候车室等的时候,谁也没有跟谁说话,奶奶倒是有一肚子话想问我,当着程厦的t?面又没法问,只能悲愤的咬着一个大梨,活像那是我的骨头。

就在这尴尬的沉默中,我收到了一个电话。

我跑出去的时候,就看见了我妈。

她穿着个大棉袄,骑在电动车上,脸上青青紫紫的,伤还没好。

我问:“你跑出来干嘛?”

“听你爸说你今天走,我送送你,顺便把这个给你。”

她从兜里掏出一张卡,递给我,我没接:“你干啥啊?”

“卡里有三万七,是我这些年给你攒的嫁妆。”她仰起头,有几分得意:“我知道你爸那窝囊废不可能给你准备啥,你自己再攒点,要不然在婆家被人看不起。”

风太猛了,吹得我眼睛发痛,我几乎是喊出来了:“我不要,我比你有钱!”

她死死摁住我不让我挣扎,道:“别惹我生气啊,要不然我这顿打也白挨了,赵老三以为我偷摸攒钱为了姘头呢,疯狂找这钱!”

我说:“那他知道了再打你怎么办?”

“他不敢了。”我妈突然笑了:“我有闺女呢!他有个啥啊?”